“景渡?”皇帝开口打圆场,“你拿出来给他看看便是。”
于景渡沉着脸半晌,而后从腰间解下了自己的荷包。
七皇子见状一把抓起来,又哒哒跑回了容灼身边。
“四哥你看,是不是一样的?”七皇子仰着头问道。
容灼无奈,只能在众人的注视下移开了自己的手,他腰间挂着的那只荷包,果然和七皇子手里的那只十分相似,虽然颜色不同,但看得出绣工和样式都相差无几。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尤其在场的学子们想到不久前于景渡和容灼咬耳朵的那一幕,表情都十分复杂。他们都知道容灼是个断袖,可没想到容灼竟是搭上了宴王殿下!
“这可是巧了。”季修年哈哈一笑,打破了厅内诡异的沉默。
但现场却无人附和他,因为很显然容灼这荷包是出自宫里的绣房,不可能用巧合来解释。
宫里的东西不会平白落入民间,除非是有人送的。
荷包这种东西,太容易让人产生旖旎的联想了,尤其容灼的断袖之癖是出了名的。
所以诸多线索摆在一起,由不得人不多想。
皇帝原本面上还带着笑意,但很快眼底的笑意就淡了。
他其实对这种事情素来没什么忌讳,若于景渡还是从前的于景渡,他有点这种癖好皇帝也就随他去了。可如今不一样,他是打算立于景渡为太子的,太子将来关系着社稷和皇家血脉的传承。
若非念着在场还有外人,他这会儿可能已经要质问于景渡了。
但眼下即便他不问,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只怕心里也早已将于景渡编排完了。
“老三。”皇帝勉强一笑,朝于景渡问道:“容家小子那荷包是你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