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哭得歇斯底里:“宫里的贵妃姑姑,难道不是妾吗?!父亲偏心!”
萧战被她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平息了些怒火,冷声道:“给我将这个不孝女拖进柴房,谁都不准给她送饭!我就不信,我萧某人治得了军队,却治不了区区女子!”
两名侍卫正要动手,始终气定神闲的萧城诀终于开了口:“小妹,今儿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条,当众给谢容景道歉,求得他原谅,并告诉他,你愿意嫁给他,日后在谢府相夫教子,绝无二心。”
“不可能!”萧阳吹胡子瞪眼。
萧城诀呷了口茶水,笑容淡淡:“第二条,去郊外青梅庵,剃度修行,此生不得再踏入镐京城半步。”
话音落地,在场众人皆都惊了惊。
萧阳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许久没有说出话来。
她是知晓这位二哥的手段的,他看起来总笑得温柔,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可行事手段,绝对是雷厉风行那种。
而父亲,向来听他的话……
萧城诀搁下茶盏,“看样子,小妹是要选第二条路了。来人。”
“等等!”萧阳的眼泪掉得更欢,惊恐地朝后面退了两步,“我去道歉!我道歉就是!呜呜呜……”
萧战松了口气,谢容景大度,只要女儿肯主动道歉,再加上这些年的情分,想来将那桩婚事继续,应当不是什么难事。
大厅里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萧城诀独坐。
一袭白衣胜雪的贵公子缓缓从屏风后绕出来,优雅而矜贵地坐到主位。
萧城诀抬眸:“殿下,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虽然那名婢女已经上吊自尽,但小妹悔婚,的确有人从中作梗。这计谋刁钻狡猾,将人心算计得如此精准,不似出自男人之手,倒像是女人所为。”
“女人?”君舒影声音轻慢,随手端起桌案上的碧色茶盏,茶盏上绘着半支映雪梨花。
他端详良久,唇角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丹凤眼里却都是无情,“女人……”
沈妙言背对他,感受着抵在自己股间的滚烫硕大,忍不住地轻颤:“四哥,你这样,我很难受……”
背后男人呼吸灼热,抱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不舍地松开手。
沈妙言一骨碌滚到里侧,从被子里偷眼看他,只觉他似乎比自己还要难受。
心中权衡再三,她为难地靠过去,柔弱无骨地小手缓缓探进他的下身。
君天澜发出一声闷哼,偏头看她,但见她小脸绯红,结结巴巴道:“我……我试试……”
说着,小手却丝毫不得章法,只在那狰狞处左右摸索。
君天澜呼吸愈发粗重,大掌覆在她的小手上,缓慢地引导她。
……
午觉过后。
守在门口的拂衣与添香见房门被推开,连忙屈膝行礼。
添香胆大,悄悄抬起头,就瞧见自家主子神清气爽,一副吃饱餍足的模样。
她心中惊了惊,等君天澜走了,才跑进寝屋,只瞧见床上十分齐整,小姐正慢条斯理地站在水盆边洗手。
胸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她连忙凑上去,小声问道:“小姐,您和主子?”
沈妙言拿皂荚在手上涂了一层又一层,慢吞吞地搓手:“你说呢?”
添香望了眼她细白的双手,眼中难掩失望:“这样好的机会……您孤身在镐京城中,若能怀上主子的孩子,这寿王府,还愁站不稳脚跟吗?”
沈妙言盯着泛出皂荚泡沫的双手,压低了声音:“这些时日,我也算是想通了。这男人啊,一旦得到想要的东西,就不会再去珍惜。于他们而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你所言,我在镐京城什么都没有,唯有作为女子的一身清白。”
“若将清白在婚前随意交出去,那便是糟践自己。可若连自己都不尊重自己,旁人又怎会尊重你?外人以寿王府小妾身份看待我,可我却知道,我并非他们眼中那般不堪。这份底气与自信,将支撑我,抬头挺胸地站在他身边。”
她说完,将双手缓缓浸入凉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