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莹道:“你又脉力护体,哪那么容易就死了?至多肠胃难受,你只要每日喝睡过去,醒来便什么事也没有了。”
韩觉问道:“那还要喝多久才是头?”
嬴莹道:“待你一口气能将五碗都喝下再说。”
韩觉又问:“然后呢?”
嬴莹道:“然后再加五碗。”
韩觉一听,恨不得要骂她祖宗,道:“我可不是酒坛子!唉,对了,我知道你喝酒向来不用嘴,你能不能也教我用手指喝酒?”
嬴莹道:“可以。”
韩觉又气又喜,道:“你怎么不早说可以呢?”
嬴莹淡淡道:“你也没问。”
时光如箭,日月交替,穹现繁星,白日匆匆又过。韩觉依照嬴莹所授运气法门,将烈酒通过手指传入脉中,初时有些阻碍,到后来运行愈渐畅通。只是指饮之法亦有弊端,韩觉初学此法,尚不得道,酒力要比用口喝还要烈,只吸了一碗便已头晕脑胀,目眦欲裂。
嬴莹取笑道:“老办法半途而废,尽图新鲜,现在知道苦了吧?”
韩觉听她讥讽,越是不服,倒激起他一股犟劲,也顾不得难受,勉强支撑至第三碗,终是抑制不住,瘫软坠地。
如此过了多日,韩觉二人不必前去赴餐,就有仆人亲自送来饭餐。嬴莹除了眼睛依旧看不见,伤势已然痊愈。
韩觉为追赶进度,日夜加紧修炼,指饮之法也已运用得得心应手,五碗烈酒下去自是不再话下。嬴莹再授诸多调息运气法门,配合脉酒功所存脉力,再加上嬴莹在外助力,尚已练至第四重。
嬴莹道:“你虽天资有限,却犟劲十足,就凭这一份犟劲便省去了不少功夫,这样下去不出半个月,练就脉酒功第五重也已不远了。”
韩觉道:“还要半个月?这第五重的修炼要比之前的四重所花时日还要长吗?”
嬴莹道:“那是自然,行百里者半九十,这个道理你不懂吗?待第五重就成,我再教你其余武功。”
韩觉道:“我们在云公子家白吃白住了这么些日,他竟无二话,甚至他这些家仆也是愈加热情,这却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嬴莹道:“有吃有住本是好事,你何必管那么多?”
韩觉虽是点头赞同,心里却日渐觉得不妥,隐隐有些忌讳,但到底忌讳些什么却是说不出来。
这日用餐之时,仆人来传:“云少爷已从外地回来,特地有请两位贵客前去一同聚餐。”
韩觉心道:“这几日不见云公子,原来是去了外地。”
二人来至正厅,见云皓然一脸风尘,亦事情往日神采,想是这几也是日马不停蹄赶路,听得他道:“我不在这几日,下人招待得还算周全?”
韩觉道:“云公子如此美意,让我们好生过意不去。”
云皓然笑道:“何必客气?这几日我去拜会了几位昔日好友,又去了趟家父隐舍,这回赢姑娘的眼疾定然复原有望。”
韩觉忙道:“难道已经找到两方了吗?”
云皓然道:“正是,在下从家父口中得了消息,南方有位世外仙医,乃是家父挚交,此人医术高超,专愈不治之症,赢姑娘的眼疾自然不在话下,在下也已打听得他下落,在下也想目睹此人真容,明日便启程前往,赢姑娘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