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玲读书也好,要不是她娘阻拦,她这会儿都可以去读大学了。”裴章维替自己的小女儿惋惜,“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依玲头脑聪明,又特别好学,我觉得她不学习太可惜了。”
“香雅呢?一天学没上?”虞松瑞抬眸问。
裴章维不悦的看眼大女儿:“她从小脑袋愚笨,就喜欢闷在家里,你拉她出去,她都不带动的。同样是女儿,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虞检瑞轻笑了声,不知道是因为好笑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裴章维的妻子忽然问道:“香雅,你不是怀孕了吗?孩子的父亲是谁?”
这个问题太敏感了,简直是往裴香雅的伤口上撒盐。全桌人的目光齐聚到了裴香雅的脸上。
新婚当夜,虞松瑞没问,刚才裴章维气盛之时也未追问,可这个继母偏偏在饭桌上开口相问。裴香雅只觉得一口气哽在喉口,什么也吃不下了。
裴依玲脸上表情有些幸灾乐祸,裴章维的表情则有些不屑,唯有虞松瑞,他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表情淡漠,耐人寻味。
“我是被奸人所害,具体是谁并不清楚。”裴香雅表情漠然的说完,便低下头吃饭。她的确是不知道的,若想知道真正的前因后果,唯有等小叶回来再说了。
全桌静默,稍顷,裴章维首先发难:“你大门不出二门不入,哪里有人来陷害你?真是信口雌黄。”
裴依玲假心假意的说道:“爹,姐姐既然不说,一定有她为难的地方,您就别再追问了。免得,免得姐夫生气。”
裴章维仿佛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忙冲虞松瑞赔笑:“大少爷,我教女无方,您别介意,您别介意。”
裴香雅现在的心情超级不爽,真想甩了筷子走人。这样的娘家,即便一辈子不回,她也不会有半分的想念。
她正低头生闷气,虞松瑞忽然舀了一勺玉米羹送到她跟前的碗里:“香雅,这玉米羹不错,你尝尝。”
裴香雅看了他眼,慢慢喝了口玉米羹,甜糯的味道充满口腔,她郁闷的心情竟然得到了一丝缓解。她向虞松瑞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虞松瑞淡笑着看向餐桌上的其他人:“岳父、岳母,我和香雅既已成亲,以后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有何不满,朝我发泄即可。”
裴章维跟妻子、小女儿互相对视了下,总觉得虞松瑞的表现有些异常,令人琢磨不透。但他已经这么说了,裴章维赶忙赔笑:“大少爷言重了。”
之后的用餐过程里,没人再提这些事情,大家相安无事的吃完了这顿饭。
几乎是刚撂下碗筷,裴香雅就擅自提出告辞,她正色的看向虞松瑞:“大少爷,我累了,要回家。”
虞松瑞微微一笑:“好的。”他转向裴章维一家,“岳父,那我们就先走了,改日再来拜访。”
不论是裴香雅抑或是虞松瑞的表情,落在裴章维眼睛里,都象谜一样琢磨不透。
待送走两人,裴章维跟妻子、小女儿聚在客厅里讨论。
“你们说,虞家大少爷这是何意?他应该厌弃香雅才对,可我怎么看着,他好象对香雅还有那么丝意思?”
妻子觉得不对:“大少爷是什么人,能轻易将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要的就是让你们看不透,要是你们能把大少爷看得透透的,那他还是大少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