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舞池里群魔乱舞人声鼎沸,路旭伙同朋友陈郁和乔纯洁坐在相对清静的角落里,正在斗地主。
原本气氛正好,牌打得也挺好,只是乔纯洁耳朵灵,他抬头往酒吧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便朝陈郁使了个眼色。
一本正经神色严峻仿佛不是在插牌,而是在开刀做手术的路旭没有看见这两人的小动作。
陈郁花了三秒钟接收乔纯洁的信号,朝他眨了眨眼。
乔纯洁慎而重之的微微点头。
陈郁清了清嗓子,顺势把手里的烂牌一拢,跺了跺桌面,装模作样的嗅了嗅空气,说:“好酸啊。”
乔纯洁跟念台词似的:“是谁家的醋缸子长腿跑出来了?”
路旭眉毛一动。抬头,目光锁定陈郁和乔纯洁。
大家都是多少年的损友了,陈郁和乔纯洁撅起屁股他就知道他们要放什么屁。
路旭心中有数,他气定神闲的说:“让我来看看。”
一转头,就看见站在自己背后的杨越。
杨越:“……”
路旭:“……”
杨越的脸色阴沉沉的,仿佛马上就要下一场气势汹汹的暴风雨。
乔纯洁甚至有点怕杨越打路旭一顿。
路旭仿佛看不见杨越的脸色,他转回头,对陈郁和乔纯洁笑了笑,“是我家的醋缸子。”
陈郁和乔纯洁两人不由自主跟着笑了起来,笑容中满是对路旭的同情与痛惜,以及这把烂牌即将结束的欢乐。
陈郁和乔纯洁开始朝路旭使眼色。
乔纯洁用眼神说话:路旭你看看杨越的脸色,你绝对要完了,今晚八成就是你的死期。
陈郁示意:跑路吧老姐妹,我们会为你祭一杯酒的,愿你逃出a市,归来时仍是少年。
路旭八风不动,盯着陈郁和乔纯洁,不许他们弃这局的牌。
杨越从路旭的背后离开,改为在他身边半蹲下来,他抬头仰视路旭的侧脸。
这个人在专心打牌,竟然没有给他半个眼神!真真是冷酷无情,郎心如铁!
杨越超难过的,他汪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们结婚十年了!!!你就这样对我!!!我恨你!!!”
此话一出,路旭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脱离紧绷状态,他放松的伸手摸了摸杨越的狗头,“杨三岁乖啊,要听话。”
杨越脸色一垮,恶狠狠的说:“跟我回家!我就听话!”
杨越一边汪汪哭,一边凶巴巴的命令路旭。
路旭伸手去擦杨越眼角晶莹的用水钻伪装成的假眼泪,却揩掉了厚厚的一层粉。
路旭摩挲了一下手指头上的粉,捏住杨越的下巴,借着酒吧昏暗的灯光去打量他的脸。
灯光太暗了,看不清。
路旭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了一下杨越,杨越被晃了眼睛,被迫停下口中正在背诵的威胁台词,大叫:“你干嘛!”
路旭说:“你涂了粉???”
杨越吸了吸鼻子,有条理的说:“噢,我在家里醒来没看见你,哭了一下,眼睛哭红了,就偷偷拿你的护肤品用了一下。”
说着,杨越露出了智障的开心笑容:“竟然真的能遮住脸上的瑕疵,太厉害了。”
“不是护肤品。”路旭发愁的看着自家智障男人,“你用的是粉底液和粉饼,这个属于化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