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锃”
彩光闪过、金丝线应声而断。
仅余下金丝线末梢上三寸金丝、遁入树根之中,一闪而逝。
断、断了?王宏一阵诧异。
原本与李玄君子之交、不便正面拂了他的心意,一试之下斩断了坚硬如铁的金丝线,委实难以接受。
李玄则是一脸欣喜,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暗忖他宅心仁厚,没有完全斩断金丝线、绝了金丝古木的根基。
不然的话,整个参天楼都会因断了金丝线根基而走向衰退、直至倒塌。
思及此处,李玄心里甜丝丝的,冲愣神的王宏莞尔一笑,遂伸手接住金丝线说道:“我要在三日之内移走碧兰花!”
“李兄请便!”
王宏见他弯腰移栽碧兰花,心存疑惑不便相问,心神紊乱、说着话拾取敦琼留下的铁棒、走向密室暗门。
这真是:君子暗渡碧兰花,心照不宣火上身。
神思不定惩刘大,会晤风云论福祸。
君心神会、花生大祸?
这或许是刘大耳逼出来的祸端?
王宏若有所思,迈步抵达密室暗门下方,向上喊道:“大耳贼,你休要巧言令色,惑人心、谋私利?”
“王宏贤弟,你这话甚伤为兄之心,
天可怜见,为兄为了贤弟甘愿让出修炼资源,贤弟却如此误会为兄,让为兄情以何堪?
为兄不计较贤弟生疑、贤弟何不上来听为兄解释?
况且贤弟占据密室也非长久之计,难道贤弟不饿吗?”
刘德示意小厮张网以待,遂盯着暗门冲王宏激情的演说。
王宏意在拖延时间,就与他争执了三日之久,每到腹中饥饿难耐之时、就接过李玄抛来的酒壶、饮几口酒壶内的‘神仙醉’解饿。
浑然不知每每嘴含葫芦饮酒、都会引起李玄一阵别扭。
旁若无人的与刘德争论不休。
时至今日,王宏见李玄移出了碧兰花,遂装作萎靡、沙哑的声音说道:“刘德,你划下道来,
否则本公子毁掉碧兰花、与你来一个鱼死网破。”
“贤弟不可鲁莽,碧兰花乃帝王之物,毁之必遭杀身灭门之祸,
哎,既然贤弟宁死不出、就把这份和约签了吧。”
刘德一惊匪浅,考虑到碧兰花干系到自家性命与前途,说着话向暗门之内抛下一份奴役契约书。
王宏等的就是它,一把接住契约书、揣入怀里,遂腾身而起、拉关好暗门,再以铁棒反插、卡死了暗门。
看着暗门固若金汤,谁想进来都要发费一番功夫,王宏很满意,悄然的从金丝古木树根洞中撤到外面。
沐浴清风晨雾,迎着朝霞,踩踏在沟壑峭壁的凸石上向五夷湖奔行,身心清逸,神清气爽。
王宏尾随李玄抵达五夷湖,跃上一叶轻舟,驶出百丈,回望香金山高耸入云,不下千丈之高。
还没有来得及感叹耸立在香金山山巅上腾飞的参天楼、何其壮观,突闻‘哗哗’破浪之音。
转身一看,八艘快船围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