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颗晶莹的朝露,从叶间滑下,一只墨绿的蜻蜓,轻盈地飞到,液珠的上方,纤细的口器,贪婪的吸吮着,这来自于上苍的恩惠。微风拂拂,绿叶沙沙作响,似在诉说,心中的惬意。
“嘭咚!嘭咚!”一个白衣少年,目光清澈,一条纯白的绷带,漫过修长的手指,始终包裹在其上。越宁擦了擦汗,颗颗汗珠,从少年白皙的脖颈间滑下。越宁右手拿着药杵,有些吃力地,捣着药辗里的药草。随着药草,一次又一次的粉碎,一阵若有若无的清香,从药碾里传来。
没有茉莉花的清幽,也无桂花的浓烈。这道若有若无的清香,随着越宁的呼吸间,悄悄渗入。。
只见越宁,原本粗喘的气息,竟逐渐平和下来,乏力的双手,传来一阵酥麻之感,如同新生般,再次舒畅起来!越宁俊俏的脸上,又多了一分红晕。
从越宁记事起,师傅就让他,每日卯时起床,一直捣药,直到辰时。十年光阴,皆如此!单纯的越宁,却从未问过师傅缘由,曾一直暗暗认为,师傅是要把药粉卖了。直到数年前,越宁傍晚采药回来,碰巧看到师傅把药碾里的药粉,倒入了山沟。。。
茅庐内,姬师傅端坐着,茶碗里,飘出一股浓郁的香味。一道道水汽,自茶碗里溢出,在整个茅庐内盘旋,最终,又奇异的莫入了茶碗。姬师傅左手两指捏起茶碗,悠然的抿了一口,露出了惬意的神情。目光一转,看着逐渐停下来的越宁,无奈的叹了口气,“还得再找点药材。。。。”
温暖的阳光,柔和的洒在,越宁瘦弱的身躯上。一阵清风,从越宁的身旁经过,原本蓬松的白衣,微微胀起,露出了越宁,宛若白玉的上身。。。浑然天成,皓雪凝脂,不染,一尘。
。。。。。。
南山镇的中央,是一片青石砌成的演武场。虽然生活安宁,但每月初一,镇上的护卫,便会在此演武习练。
然而,早已过了初一的今日,却挤满了南山镇的百姓。在演武场的最中央,却被人为的划出,一个圆形空地。圆形空地里,唯独,伫立着两人。
骄阳之下,一个头顶乌纱帽,身披大红袍的中年人,顶着烈日,朝着身旁之人,拱手作辑,“张仙师,不知衍澜宗的仙师,何时能来?”
身旁,一个瘦削老人,顶着一把油纸伞,雪白的双鬓,在光下,显得格外明亮。只见他微微颔首,盯着中年人,不知在想些什么,冷冷地道:“不急!”
闻言,红袍中年人,竟未发火,而是尴尬地笑了笑,然而,他心中却是愈发的恭敬。
十年前,一群上后山深林采药的少年,竟失了音讯。镇内的护卫,亦是忐忑不安。而这个张仙师,不知从何处而来,竟将那群后生,从后山带了回来。也是从那时起,后山成了整个南山镇百姓,口中的禁地。
令人吃惊的是,张仙师救回少年后,竟留在了南山镇,更是为南山镇的百姓,祈雨求福,使得南山镇,这十年来,风调雨顺。尤其在每五年一次的衍澜宗,开宗收徒时,经过张仙人点拨的孩童,无不拜入了衍澜宗!因此,张仙人在南山镇的声望,可以说是如日中天!
“来了。。”张仙人望着云层突然涌起的蓝天,沉声道。一旁的官人猛地睁开眼,只见层层叠叠,如浪潮般的白云,逐渐散开,一个庞然大物,最终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