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夜色渐渐稀薄起来,熊万里的府邸之中,拓谷怗儿已经沉沉睡去,因为太长时间都没有好好休息了,虽然他说只是想要靠在椅子上休息一番,可是这一靠便真的睡着了,邱天放静静地站在拓谷怗儿的身边,从刚刚开始他便没有动过地方,看这拓谷怗儿睡着了,邱天放的神经也不禁是有些放松下来,可是还没等这样的景象持续了太久,便被一个冲门而进的身影打破了这片刻的安静。
这个人正是独孤鹰,可是当他看到拓谷怗儿睡着的样子,他的脸上反而是更加的焦急起来,刚想要叫醒拓谷怗儿的时候,却被一旁的邱天放制止了,“独孤将军,有什么事情等大帅醒来再说吧,先让大帅好好休息一会儿,这两几乎没有合过眼。”
“可是…”独孤鹰焦急的语气再次响起,似乎他真的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得不现在就要告诉拓谷怗儿。
其实从独孤鹰闯进来的那一刻拓谷怗儿就已经醒了,只不过自己好不容易才有的一点睡意,不想就这么被打破,可是听着独孤鹰的语气似乎真的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拓谷怗儿缓缓的睁开眼,伸手拦住还要说什么的邱天放,“好了,独孤将军,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是不是有了熊万里的下落了?”
“不是的,大帅!”看到拓谷怗儿醒了,独孤鹰脸上的焦急之色不减反而是更加的沉重了,“大帅,朱高煦的大军已经到了城外,此时正在攻城,他们来的太出其不意了,我们的将士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城门…城门恐怕已经守不住了。”
独孤鹰的话刚刚说完,反应最激烈的不是拓谷怗儿,反而是邱天放,“你说什么!朱高煦怎么会出现在甘州城?他们不应该还在两百里之外和我们的伏军打得火热呢吗?”
这绝对不可能,朱高煦的军队虽然是一路急袭,但是早在数日之前,便被拓谷怗儿派出去的一支军队挡在了距离甘州城两百里外的地方,这几日不仅没有得到前方军队失利的战报,反而战报中还十分确定的说朱高煦的军队仍在两百里外,怎么会一下子就突然出现在甘州城外呢?邱天放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是将目光投向了一直沉默不言的拓谷怗儿。
反观拓谷怗儿,他没有像邱天放那样的激动,而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前方的战报绝对不会有错,可是既然那里有朱高煦的军队,那现在在甘州城外的又会是谁呢?独孤鹰也绝对不会看走眼的,那这个人一定就是朱高煦,可是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呢?短暂的思考之后,拓谷怗儿似乎已经有了答案,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但是却好似是一道惊雷一般的在邱天放的心中炸开,‘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以邱天放的聪明,一下子便从拓谷怗儿的语气中明白了这其中的隐情,想来那朱高煦必定是故布疑兵,让自己以为他们还被挡在原地,可是他却带着大军从另外一侧绕了过来,虽然绕了远路,但是一路星夜赶来这里,这也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就像现在真的是能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想明白这一点,邱天放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大帅,我们一定要守住城门啊,千万不要让朱高煦的人攻进城来……”
邱天放的话还没有说完,这房门就被人再次从外面推开了,一个鞑靼士兵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可是还没有等他开口说话,拓谷怗儿就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一种无可奈何中又透着一点揶揄的眼神看着邱天放,说话的声音也是故作轻松的语气,“邱先生,看来还是晚了,这么看来城门还是没有挡住朱高煦的大军啊。”
邱天放和独孤鹰听了拓谷怗儿话,他们不可思议的表情显示出他们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么短的时间内,朱高煦竟然就已经攻破了城门,两人的目光齐齐的投向了那个进来的鞑靼士兵,可是很快的就从他点头的动作中得到了肯定。
“怎么?准备好跟我一起打场恶战了吗?”对于这个结果,拓谷怗儿没有丝毫的意外,反而是战意满满,如果说来,拓谷怗儿到现在还没有真正地怕过谁,更何况论起武功,拓谷怗儿也丝毫不落下风,所以也就无怪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了。
“大帅,您下令吧,兄弟们都等着您呢,我们一路走来,吴谦、白沧海、熊万里都不是您的对手,区区一个朱高煦我们也不怕他!”相比于邱天放的惊诧,独孤鹰只是微微愣神之后,也是满心战意,此刻更是主动请战。
“好!取我的大刀来,哼!他们不是能够攻破城门进来吗?那就让他们看看我们鞑靼子孙是不会示弱的,让这些不知好歹的汉人成为我们脚下的一堆碎尸吧。”和刚刚不同,此时的拓谷怗儿言语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说完这句话,更是率先走出了房门,紧接着独孤鹰和那个鞑靼士兵也跟了出去,只剩下邱天放一个人望着拓谷怗儿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