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反观熊万里凝视着四周的那些围上来的鞑靼人,虽然脸上没有惊慌之色,但是那四下打量的眼神却是已经出卖了他,估计任谁也看得出来这也不过是熊万里在虚张声势罢了。
转眼之间,面前的那些鞑靼人分开了一条道,从人群的后面走来一个将领模样的人,“熊将军,怎么不躲在你的甘州城里了?反而跑出来送死?还只带着这区区的人马?莫不是想着要来投诚的吧。”
熊万里虽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但是听到这种语气中带着嘲讽的话,熊万里还是不由得一阵怒火中烧,说话的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是你们故意设下的陷阱?”
对于熊万里的问话,博古元似乎是没有一点的意外,也没有任何要隐瞒的意思,扬起一个笑容,“熊将军果然聪明,这就是引诱你出来的陷阱,不然的话,你怎么可能肯跑出你的甘州老窝?”
熊万里对于博古元的这种裸的嘲讽,虽然不想多做理会,但是熊万里的脸还是多少红了起来,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反常的表情,熊万里将手中的兵器举起,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响亮,“哼!哪里来的黄毛小子,竟敢对本将军这般无礼,还不速速报上名来?像当初本将军当年驰骋沙场的时候,恐怕你这小子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呢吧,本将军倒是不介意替你爹娘好好教教你。”
“是吗?”相比熊万里通红的脸,博古元显然是好的许多,“可是如今我已满弱冠,想必熊将军也已经老了许多吧,将军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倒是不妨给将军你来松松骨。”
“黄口小儿,只会呈些口舌之功。”熊万里本就是粗人一个,论起这个耍嘴皮子的功夫,怎么可能是博古元的对手?知道自己说不过眼前的这个鞑靼将领,熊万里索性双脚猛夹马背,直接朝着博古元的方向冲了过来。
……
“咳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在屋子中响起,床上的那人渐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紧闭的双眼第一次睁开看见的不是自己最后记忆中的那段夜空,反而是一道土胚色的屋顶,甚至在屋顶上还能看到一些明显的裂痕。
也许是这人的身体太过虚弱,又或者是他的眼皮太过沉重,那人竟然是努力的尝试了许多次,可还是挡不住渐渐合上的双眼,还有身上的疲惫。
不停的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右手也艰难地从床上抬了起来,不停地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这样能够让他更加清醒一点,努力的甩甩头,眼睛扫过屋子中的所有事物:可是只有一张木桌、两条木椅、除了这些之外就只剩下自己躺着的这个土床了,除此之外这个屋子真的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光秃秃的土墙上还有斑驳的痕迹,一道一道明显的裂痕遍布在土墙上的每一个角落,实在想不出来这种地方到底是已经被人荒废了多长的时间。
白沧海仔细的打量过屋子中的每一个角落,可是这里就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似乎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之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呃”白沧海想要坐起身子,不想这个动作牵扯到自己胸口的伤势,脑海中却一遍一遍的浮现出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
当时的自己兵败凉州,败走黄沙,却不想遇到了百年难遇的沙暴,伤势严重再加上精疲力竭之下,白沧海竟然是昏倒在了黄沙之中……
再醒过来的时候,记忆中的凉州已经变成了鞑靼人的城池,上面摇曳的旗帜也已经变成了‘拓谷’的字样,而自己也理所应当的变成了丧家之犬,不得不远离凉州,可是一路上自己本身就是内伤严重,又加上连日奔波,荒漠之中竟然是连一口水也没有,白沧海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的照着一个方向不知道走了多长的时间,也许是几日,或许只有几个时辰,便是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里是哪里啊?”捂着还发痛的头,白沧海终于是坐了起来,当看到自己的身上竟然是只盖着一两件衣服的时候,白沧海显然是楞了一下,“呃,这里果然是荒废了很长时间,竟然连床像样的被子也没有,不知道是什么人把我救到这里来的。”自言自语的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白沧海掀开衣服,走下床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发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