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天放几步来到吴谦的身前,一把抓起地上的吴谦,“怎么样?吴大人,现在你想好了到底是要投降呢?还是让我亲自送你上路呢?”
吴谦此时的眼中满是血丝,狰狞的可怕,死死的盯着邱天放,“邱…天…放,你想的美,我吴谦怎么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这种卖主求荣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今天肃州毁在我的手上,我早就没想着独活,只是可惜我看不到你遭天谴死的那天了。”说着,吴谦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猛地张大了嘴朝着自己的舌头咬去,顿时一股温热的血箭喷薄而出,吴谦头一歪便死的不能再死了。
邱天放显然没有想到吴谦竟然这么有骨气,被吴谦这股宁死不屈的精神震惊到了,不可思议的吞了吞口水,有些木讷的缓缓将吴谦放了下来,另一只手抹去了脸上还散发着一股热气的血,半天都没有说话。
另一侧的博古元也是被眼前发生的事情吓了一跳,他们虽然看惯了生死,但是像吴谦这般不怕死的人,他们还真的是少见,还是邱天放率先回过神儿来,眼神有些闪躲的看了一眼地上已经僵硬的吴谦,伸脚发泄般的狠狠踢了几脚,嘴上还不停地说着,“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吴谦,真是死有余辜,该死!该死!真是该死!”
{}无弹窗邱天放将脸上的血水抹去,眼中满是出离的愤怒,可是当听到吴谦后面所说的话的时候,却是看了一眼身后的博古元,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是相视大笑了起来,“吴谦啊吴谦,你可真的是迂腐至极啊,你说我们会是没有准备的就来你这肃州自投罗网吗?和你说吧,现在肃州城外就埋伏着鞑靼大军,只等着肃州城门一开,你的那些肃州守军说不定还在睡梦中就已经做了我们的刀下之鬼,哈哈…”
“你…邱天放!你会不得好死的!”吴谦知道邱天放这种时候肯定不会是骗在自己的,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他就一定会是有所准备的,顿时吴谦的脸色就变得难看无比,再也管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痛,起身朝着邱天放撞去。
可是吴谦的举动在邱天放看来却是犹如以卵击石一般,邱天放借机顺势朝着一侧闪去,吴谦一个躲闪不及撞倒了一侧的灯盏,想要再起身的时候,邱天放却先一步将吴谦死死的踩在了脚下,“吴兄,你这是做什么?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要不然的话,像你这么不听话,要是把你的那些下人招来,我可就保不住你的命了。”说着,邱天放从吴谦的桌案上拿下了一个玉符模样的东西,“博古将军,这个应该就是调动肃州城守军的虎符,你拿着它赶紧去城门那里,看天色已经是初更时分了,想来肃州的守军都已经睡的差不多了,我们趁着现在打开城门,放大军进城,要是遇到什么人的话,就给他看这个虎符,说是吴谦的意思就可以了,我们今晚一定要乘机夺下肃州。”说着,邱天放将虎符扔给了门前的博古元。
博古元拿到了虎符,笑着点了点头,“好,事不宜迟,我这就去,邱将军你就在这里暂且先看住吴谦,哼!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整个肃州可就是我们的地方了,哈哈…”博古元狞笑了一会儿,反手将虎符别在腰间,走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了邱天放和吴谦两个人,邱天放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绳子,将吴谦五花大绑的绑在了椅子上,自己反而是坐在了不远处,拿起桌子上的茶水,悠闲的喝了起来,吴谦愤怒地直视着邱天放,“邱天放,枉我吴谦还把你当成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却没想到你却是卖主求荣的猪狗,我真是恨不得食尔肉饮尔血!”
邱天放瞥了一眼大骂不止的吴谦,嘴角撇了一个冷笑,继续任由吴谦这么骂下去;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是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有些泛白,看来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来了,可是这州府内还是一片寂静,邱天放终于是有些坐不住了,不停地在屋中来来回回走动起来,眉头紧蹙显示着邱天放这一刻是多么的着急,按理说都已经是现在这个时辰了,博古元怎么也带着人应该是拿下了肃州城,可是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邱天放心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可是刚浮现出来就被自己否定了,“不可能,如今万事俱备,整个肃州城不可能再有什么变数了,再等等吧……”邱天放喃喃自语的安慰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