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雪看了一眼上官柔的方向,她还真的不记得长风镖局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人物,嗤笑一声,“我看你们长风镖局气数也算尽了,不如今夜就让我来把你们处理了,从明天开始武林上就再也没有长风镖局这个名号了。”红绸雪虽然说得狂妄,但是一时间却也没有人能够站出来反驳,现在自己当家的卧病不起,这里就属刘老武功最高,可是…可是刘老也不是这红绸雪的对手。
众人面面相觑,却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绝望之色,上官柔的一颗芳心还都因为刚刚红绸雪所说的话而耿耿于怀,心中万千都是轩辕翔的身影,“哼!去死吧!”红绸雪通过这几日的打听,这方昊焱身染重病,自然是少不了四处寻医,红绸雪抓了附近的几个郎中,便问出了这长风镖局下榻的地方,而且还知道了方昊焱竟然真的是身染重病,此等绝症还真的没有多少郎中能够医治的好,知道了这个消息,红绸雪都还没有来得及和铁鹤轩商量,就带着弟子赶了过来。
长风镖局的众人虽然有心要挡下红绸雪这一击,不过奈何这红绸雪武艺高强,自己这几个人又怎么会是她的对手呢,只是几个回合之下,长风镖局就已经是死伤一片,仅剩下的几人围在最后的地方,上官柔和刘老两人将众人挡在身后,看着红绸雪一点一点的逼近却没有丝毫的办法,身后的屋子里正是方昊焱休息的地方,可是现在…“难道我长风镖局百年的基业,真的要断送在了这里吗?”刘老悲切的看了一眼身后那些早已经浑身是伤的弟子,想着这一次倾尽全力却还是要落的这个结果,悲从中来,眼中更是满含着热泪,红绸雪看着眼前这些尤做困兽之斗的人,眼中满是嘲讽之意;空中却是突然传来一阵轻响,“吱…呀”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足以让所有人那绷紧的神经一颤,随着回头看去,看见的却是方昊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好了衣物,手上握着他的长枪,面色肃穆,苍老的容颜下却满是坚毅的神色,犹如一座战神一般,一步一停的走到了众人的身前,长枪一挺,地上的尘土随着这枪罡卷起,披散的白发轻轻浮起,仿佛这个时间都变得静止了起来。
红绸雪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方昊焱,虽然看上去这方昊焱真的是有些脸色苍白,但是哪里有像那些郎中所说的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样子?红绸雪暗叫不好,暗自抓紧了手上的红绫,声音却还似之前的漠然,“哼!方昊焱,我还以为你真的病死在屋子里了呢?看你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当初威震川蜀的那股英气?反倒是这垂垂老矣的死气重了许多。”
方昊焱顺着目光划过地上惨死的那些长风镖局弟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红绸雪,你…要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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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外的一处小院里,夜色渐渐重了起来,摇曳的烛火在这夜色之中显得是那样的渺小,一道倩影独坐窗前,双手托腮,看着外面的更深露重,脸上凝重的表情从未消散过,“轩辕翔,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上官柔低声自喃,眼中竟然莫名的掀起一阵水雾;“呃”不知道为什么,上官柔突然一阵绞心之痛涌上,紧紧地攥住胸前的衣物,可还是不能遏制住这疼痛之感。
还没到一会儿的时间,上官柔的额头上就已经是冷汗密布,心中那种从未有过的痛感让上官柔伏在案上,“噗”突然一声轻喝,用手帕接住吐出的血水,看着一片暗红的血迹,上官柔第一次心中暗叫不妙,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蝎蛇蛊’发作到底是什么样子,不过上官柔却隐隐约约感到自己之所以会这样肯定和那‘蝎蛇蛊’有关。
‘哇’又是一口血涌,上官柔想要用自己的内力把这毒发作镇住,却只能是徒劳,谁想到一运功换来的却是毒劲更甚,一时不察,上官柔竟然是倒在一旁,脸色煞白,心中的绞痛之感袭遍全身,意识也渐渐的模糊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还伴着一阵打斗之声,上官柔的意识渐渐恢复了过来,胸中的疼痛之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平复了下来,醒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就这样一直攥着自己胸口的衣物昏了过去,重重的摇了摇头,想让自己好好想想刚刚发生的事情,可是屋外的打斗声愈演愈烈,上官柔扶着桌案艰难的站了起来,想要去外面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轻轻推开一道门缝,却是看见刘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一个一身红衣的一个女子打在了一起,两人之下长风镖局和另一侧的神腿门的弟子分列两侧,“红绸雪,怎么会是她?”上官柔看见这红衣女子,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
“上官姑娘”上官柔一路走来,那些留下来的长风镖局的弟子,脸上十分的焦急刘老的安危,都是握紧了手上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