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都说了,他要庇护我们,你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我们一家是跟定仙长了,再也不受这腌臜泼才气。”虎头的婆娘早已铁了心的跟随楚阳,毕竟死过一回的人了,她可不想再死一次。
“我说你们,没看到仙长的手段吗?起死回生,赐我们仙法啊,你们竟还敢质疑仙长?”
她说着,一掌拍在了旁边碗口大的树上,‘咔嚓’一声,这棵树应声而断。
“这……!”
虎头的婆娘呆了,她看看手掌,又看看断裂的树木,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狂喜,她快步来到了另一棵树旁边,使劲一掌,硬生生的拍断。
“哈哈哈,狗日的丰家,再敢欺负老娘,将他们统统拍死!”
有了力量,就有了胆气。
“这是真的吗?”
老渔翁都意外。
啪啪啪……!
其它村民却纷纷试验,可结果,村头的小树林几乎全部被拍断。
碗口粗细的几乎无一完好。
“拜谢仙长!”
等平静以后,众人再次拜下。
这一刻,他们彻底安心了。
回到村子后,大雨开始降落,可不减火热的心,将丰家人留下的吃食大快朵颐,一直到了黎明,旺盛的精神,也让他们没有一丝睡意。
雨依然在下着。
楚阳抱着小虫儿走了出来。
“楚大哥,还下雨呢,怎么没落到我身上?”
小虫儿抬抬头,十分不解。
大雨依然在下,可没有落到他们身上一滴。
“因为我是仙人啊!”
楚阳笑着,手指一点,一道光芒出现,高悬半空,照亮了整个村落。
各家村民纷纷出现,怀里抱着个布兜。
“不相干的东西,全部放下!”
楚阳腾空而起,看着有不少人家拿着锄头,扛着大木箱子,暗自摇头,连忙喝道。
同时,他手一抓,就是一道道无形的丝线,将所有村民,尽数拉到了半空,落在了脚下的白云上。
啊啊啊……!
铁柱等孩子无不尖叫。
就是一些村民,也都差点吓尿裤子。
“走也!”
楚阳驾驭着白云,顶着大雨,朝南而去。
丰收县,有一座占地八千亩的巨大庄园,内里走廊迂回,假山层叠,溪流荷塘,花园彩蝶,都精致到了极点。
就连铺路用的鹅卵石,都是精挑细选,每一个都一般大。
正厅中,灯火通明,老家主懒散的坐着,品着香茶,忽然问道:“老三十六还没回来?”
“老爷,都这个时辰了,加上大雨将至,三十六少爷应该留宿村子上了!”老管家回道,“老爷不用担心!放眼丰收县,谁敢惹我们?再说,三十六少爷身边,跟着几个武师呢,绝对安全!”
“三十六啊,是我第十九房小妾所生的最小的一个儿子,也格外的疼爱,只是性子太酷烈了一些。这一出去游玩,不知会祸害多少个村子?”
“整个丰收县,都是我们丰家的,那些贱民能够伺候三十六少爷,是他们的荣幸!”
老管家理所当然道。
老家主笑着点头:“但也不能太过了。祸害一两个村子问题不答,若是灭了七八个,恐怕就要上下打点才能压住!”
“老爷,压不住又能如何?”老管家道,“在水阳省,谁敢找咱们丰家的麻烦?那是活的不耐烦了。二十七小姐可是洪康大人的小妾,第六公子是他附中的侍卫。”
“哈哈哈!”老家主开怀大笑,“在那些人眼里,我们是土鳖,可他们哪里知道,我们才是真正的土皇帝。在这县城,我丰家一言九鼎,谁敢忤逆?就连圣旨到了,也得看我们愿不愿意配合。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啊,无忧无虑,任意索取。前几日,弄了条成了气候的鹿鞭,这不,这几日又蠢蠢欲动了!”
“老爷,要不我下去给你选三十个,让老爷一震雄风?”
“这个可以有!年轻的、漂亮的,有活力的,够野性的,这样也能让我年轻几分。啧啧啧,老爷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不知还能不能再生几个儿子?”
“以老爷雄厚的资本,肯定能生够百子!”
“百子?哈哈哈,你这条老狗,知我心意!”
老家主大笑,可下一刻,他身子一僵,头一歪,没了气息。
“老奴跟随老爷几十年了,是老爷肚子里的蛔虫,是老爷身边最忠诚的狗……!”
老管家说着,忽然感觉不对劲。
“老爷,你怎么了?”
“怎么没气息了?”
老管家差点吓死。
啊啊啊……!
突然,整个庄园传出了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当天夜里,县衙,县太爷被从小妾的被窝里叫醒,刚开始十分不满,可听到具体的情况,他好悬没有吓出魂儿,连忙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丰家上下,三代以内的血亲,全部在同一时间暴毙!无论是呆在城内各处,还是丰家大宅,全都如此,整整死了八百六十七口!”
“什么原因?”
“除了鬼神,属下想不出任何原因!八百六十七口啊,不同位置,全部死亡,上到八十八岁的老太爷,下到幼子,无一幸免。肯定是丰家作恶太多,遭到了报应!”
“鬼神?连夜上报!”
这一夜,注定丰收县不太平。
水阳省,巡抚庄园内,当朝太师洪玄机的儿子洪康正在练武,管家来报:“大人,刚才一个侍卫突然暴毙,还有、还有……!”
“说!”
洪康吐出一口浊气,竟然形成匹练,直达两米开外。
“大人的一个小妾,也同时暴毙,他们两个,都是来自丰收县丰家上供而来的子弟。死的蹊跷,没有中毒,也没有外伤,亦没有受到道术侵袭!”
“没有死因,怎会死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