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不行，凤青黛只能来软的，她换上一副认命的伤心表情，屈膝低声道：“草民凤青黛，见过殷郡主。”

看母亲如此卑微，凤无双心疼的厉害，她捏紧双手，咬紧牙关。

她怎么想，都想不到她如此欣赏的殷无双，会在某天这般羞辱她的母亲！

也许这就是天道的安排吧。

不论是为了帝位，还是为了爱情，亦或是为了母亲，她跟殷无双，都注定成不了挚友、好姐妹。

她也……不想在和殷无双有太多接触了。

“我测也测了，礼也行了，可以放过我们了么？”行完礼，凤青黛抬起头，语气都温和许多。

对比之下，殷无双倒真有种街头恶霸的感觉，这是众人内心所想。

“当然不可以。”殷无双微笑：“你一阶草民刚刚却想对本郡主动粗，你说本郡主是把你遣送回凤国衙门好呢，还是让你跪下来磕头求饶呢？”

想让她吃亏，想让她怄气？

不存在的！

凤青黛的指责，让众人神色不一，看向殷无双的眼神也各不相同。

他们知道殷无双之前在凤国就吃了亏，来雷国又吃了亏。

他们也知道殷无双怀疑凤青黛体内有别人的灵魂情有可原，想用灵魂穿透器检测也情有可原。

这些都在大家可以理解的范围内。

但现在的行为，大家不能理解了。

殷无双，也越来越向“无理取闹”的方向靠拢了。

“十姨，无理的，恐怕是你吧？”殷无双看也没看凤无双，她知道凤无双一直被凤青黛蒙在鼓里，所以和凤青黛作对的，在凤无双看来，都是不理解凤青黛的人。

而凤无双作为女儿，没有一直缩在凤青黛身后的道理，出手也在情理之中。

她不打算现在为凤无双解释，等一切答案出来，凤无双自然会明白的。

殷无双没有给凤青黛说话的机会，嗓音淡漠：“身为凤国平民，见了郡主，难道不该行礼吗？”

凤青黛只是平民，按照凤国的律法，要行上一礼。

没有人喜欢吃亏，殷无双也一样，凤青黛在背后陷害她这么久，她总得收敛利息，正好证据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