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甄雪的所有矛盾，都是因为女人攀比时，那一丁点小骄傲与小面子。

在万宗会是，在凌云阁也是。

甄雪再坏，都没有动杀人的念头。

她心中的底线，还完好无损，不如乔裴。

乔裴踏过底线之后，就无法弥补了。

“我……”甄雪觉得手上的令牌滚烫起来，她本来心中已经做好了被殷无双收拾的准备，哪知道被殷无双送了个宗主之位。

上流六大宗门，各个都底蕴雄厚，若能掌控一个宗门，就能在修真界有立足之地。

殷无双若想平步青云，成为三宗之主，是一件大好的喜事。

没想到……

“你……能相信我？”甄雪结巴起来，脸色窘迫。

殷无双看了一眼甄雪，淡淡道：“你好自为之。”

说罢，便从台上走下去了。

“等一下！”甄雪握紧了令牌，追了出来。

君上邪的话，让殷无双沉默了许久。

前任宗主都不喜欢乔裴，那些其余弟子，又怎么会喜欢乔裴？

怕是背地里嘲笑了几千遍，有人眼红，有人嫉妒。

殷无双记得，乔裴说过一句话，她说甄雪犯下错误，是因为她没有正确的引导甄雪，错在她自己。

她把甄雪当成自己的女儿溺爱，宠过了头，让甄雪误入歧途。

乔裴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不是也在说自己。

如果她的母亲没有嫌弃她，如果她的父亲没有冷落她，如果上任宗主能多与她说几句知心话，如果周围的同伴们少一点恶意，乔裴的人生会不会好一点？

殷无双可以察觉，乔裴心中是有善意的。

但有些冲动，是无法挽回的，从乔裴害死圣女宗女修开始，她手上就沾染了鲜血，怎么洗都洗不掉。

不管乔裴把那些死者的灵牌供上几千年、几万年，罪恶始终摆在那里。

-

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殷无双又去了一趟圣女宗。

她召集所有圣女宗女修，当着众人的面，把象征着宗主身份的令牌拿出来，交给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