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连忙把镜头对向谢玉的脸，等谢玉一个回答。

“你……胡说！”谢玉手用力捏住会议桌的边缘，手上青筋暴起，表情镇定。

小美小声啜泣，从兜里拿出录音笔。

——小美，我没工夫和你多说，我要你帮我作伪证，指证殷无双故意要求你演戏。

——什、什么？

——你可以拒绝，然后卷铺盖离开温氏，从此以后，帝京不会有任何公司招收你，这是胡先生说的。

原版录音一出来，谢玉背脊一寒，她这才想起来，她喊小美出来的时候，小美在桌上鼓捣了什么。

“谢小姐，你也别怪我。”小美把脸藏在膝盖里，低泣道：“我从几百里外的大山里走出来，我不想再回去，我做了二手准备。”

这个外表光鲜的女孩背负着极大的压力，她能成为销售冠军，不可能只用她的美貌，睿智与机灵必不可少。

直男癌可以误会她，同事可以嘲讽她，任何人都可以看轻她，但每一个看轻她的人，自己本身就是白痴。

成功，没有偶然。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更何况商人。

那些小股东拒绝合作，原因就是不想赔本，不想亏钱，现在，不亏反赚，干不干？

当然干！

胡振那一边的人数，已经少的可怜了。

他必然要离开温氏！

谢玉脸色惨白，不停看向胡振，等待胡振的回击。

胡振睁开了眼睛，正眼看向殷无双，不再笑眯眯，语气听不出喜怒：“殷小姐，你可真舍得下本钱，说无偿分红就无偿分红，这手段，是不是太阴险了？”

记者连连拍照，记住两个字：阴险。

殷无双耸耸肩，手一摊，表情无奈：“钱多，任性。”

这四个字，堵住了胡振的所有话。

殷无双的所作所为，看上去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但不触犯任何法律。

所以，她“任性”，任何人都无可奈何。

你可以阻止一个坏人干坏事，你还能指责一个土豪满大街扔钱犯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