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也适时把自己手中的“借据”拿出来。

视力好的学生也看见了殷无双的“签名。”

殷无双唇角一勾，也不反驳，兀自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借了别人五百万？”

“我今天中午在小树林看见你和别人打电话！”殷无双的逐步逼近，让安洛不自觉后退半步。

“我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殷无双顺着安洛的话说下去，脸上笑意加深，凤眸愈加冰冷。

安洛费力想到之前的说辞，道：“你说‘就算杀了我也没钱’！”

“我当时是什么表情？”殷无双再笑。

“凶神恶煞，两眼放光！”安洛再答。

“我穿了什么颜色的裙子？”

“黑色，是制服！”

“不可能，我上午换了自己的白裙子！”

安洛哪里还记得是什么黑白裙子？她只记得殷无双一脚把婴儿大小的石头踹过来！

她脑中震撼的也只剩这个场景了！

“对，我记错了，是白色的，是你自己的！”安洛顺势接下去。

“我做了什么动作？”

“你……你一脚踢在树上！当时都吓到我了！”见殷无双不追究黑白裙子的事，安洛松了口气，立刻做出一副受怕的表情。

“左腿还是右腿？”殷无双眸光清浅。

“左、左腿！”

“诶？我分明用的是右腿。”

“那就是右腿！右腿！是我记错了！”

“骗你的，我用的左腿。”

“那就是左腿！”安洛满头大汗，和殷无双的诡异对话让她无所适从。

她一边想，殷无双不该极力反驳，然后她拿出证据打脸吗？为什么殷无双不但不反驳，还隐约有一种想要还原“案发现场”的态度？

为什么殷无双……不按套路出牌？

一边，她还得去费力构思一个不存在的场景！

左腿……右腿……对，左腿！

黑色裙子……白色裙子……黑……不，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