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乔皙要去杭州参加冬令营,祝心音又给她买了全新的羽绒服和羊绒衫,再附赠两条厚厚的秋裤。
到底还是小姑娘爱漂亮的年纪,乔皙的内心是崩溃:“阿姨,只穿一条不行吗?我在家也是穿一条的。”
“那怎么行?”祝心音立刻否决了她的提议,“我听人家说南方的冬天比我们这里还要冷,又没暖气。你是去考试的,不多穿点冻着了可怎么办?乖啊,两条秋裤都要穿!”
乔皙反抗不得,只得乖乖将两条秋裤都穿上。
当时菀菀撑着病体还特意出来看了一眼,看完当场就“哈哈”大笑起来:“小乔姐姐你变大象腿了!”
乔皙有些羞恼,还没说话,旁边又传来一声“噗嗤”,她转头一看,不是明屹又是谁?
当然,菀菀事后就立即向她道了歉:“其实也不大象啦……还不是因为你之前的腿太细,所以搞得反差那么大!对不起嘛好不好?”
乔皙知道菀菀的性子,本来也没怪她。
可至于另一个人,她却是生气极了。
她心里记着仇,吃晚饭的时候小和尚同她说话,她便没搭理他。
可谁知道小和尚比她还要更记仇,她不过只是没搭理他一次而已,可接下来的两天里,小和尚都没再和她说话。
更过分的是,此次去杭州,因为只有五天的行程,大多数同学都只是背了个背包或是拎了个小行李箱。
只有乔皙,因为要回家过年的关系,带了个二十八寸的大行李箱,里面装得满满当当,搬动起来费劲极了。
偏偏要上车时大表哥人还不知道去哪儿了,车站的自动扶梯又坏了,要不是韩书言帮忙,她一个人肯定是提不动的。
大表哥真是大猪蹄子!
当然,大猪蹄子对哭气包的想法一无所知。
临出发前,菀菀给了他一罐红糖姜茶,让他记得盯着小乔姐姐喝。
明屹颇有几分莫名其妙,于是问妹妹:“喝了有什么用?”
因为小乔姐姐每次生理期都会很痛啊,所以妈妈让她每次生理期前都要喝红糖姜茶。
但这个理由自然是不能告诉哥哥的,于是菀菀便简单粗暴道:“女孩子的事,你要弄那么清楚干什么?给她喝就是了!”
明屹记下了。
男人答应过的事情就要做到。
因此哪怕哭气包这会儿正在同他赌气,但他还是从书包里拿出了保温杯,给她冲了一杯红糖姜茶。
当明屹举着一杯热气袅袅的红糖姜茶穿过整个车厢走到乔皙面前,她愣住了。
大表哥这是来求和了吗?
乔皙低下头,不说话。
明屹将保温杯往她面前一递,“把它喝了。”
乔皙一闻便知道是什么,当下便愣了愣,“谁给你的?”
“菀菀。”顿了顿,明屹又催促她,“快喝,喝完了给你糖吃。”
乔皙还在愣神的时候,明屹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罐薄荷糖来。
“……”
乔皙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问:“刚才上车的时候,你是去买这个了?”
原来是她误会大表哥了吗?
明屹见哭气包三番五次要将话题岔开,以为她是不想喝药,当下便伸出手,捏住了哭气包的两边脸颊,威胁道:“再不喝我灌了啊。”
再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捏成豌豆射手的乔皙含糊不清的开口:“我喝喝喝。”
大表哥真讨厌!
乔皙一口气喝完了一保温杯的红糖姜水,再看着大表哥递过来的薄荷糖。
她默默拿了一粒,含在嘴里。
有点甜哎。
他们到杭州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这个季节的杭州刚下过一场大雪,他们到的时候地面上结的冰已经解冻,路面湿滑,寒风刺骨。
下高铁的时候,明屹一手拖着那个二十八寸的大箱子,一手牵着乔皙,以防她摔倒。
他还分出神来调侃她:“你看,穿两条秋裤,摔了也不疼。”
这个人怎么那么讨厌啊?
乔皙气得就要将手从他手掌中挣脱开来,却没想到明屹收紧了力道,牢牢地将哭气包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别乱动。”他恐吓道,“摔了我不扶你啊。”
说着又将乔皙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另一只手呢?”他问。
乔皙愣了愣:“啊?”
他像问小宝宝那样问,“有没有乖乖放进口袋里?”
乔皙被这问话方式弄得有些脸红,“放进去了……你闭嘴吧。”
主办学校派了大巴车来接他们,因此出了高铁站他们便往南出站口走。
地面上的冰都化了,因为没来得及清理,化成了一道道的小水坑。
明屹一路上牵着哭气包小心翼翼地跨过了好几道水坑,没走出几步,前面又是一个大水坑。
乔皙犹豫地止住了脚步,在心里估算着自己能不能跨过去。
没等她估计完,却突然感觉到了两只手托在了她的腋下,然后她的整个身子被提起来,紧接着轻轻一放,她已经被放到了水坑的对面。
明屹面无表情地收回手,然后又提着她的行李箱,再一次跨过了那个大水坑。
乔皙忍不住抗议:“别再这样拎我了……很丢脸。”
“好。”明屹从善如流道,“我也没想到你有这么重。”
乔皙被分到了和卢阳学姐一个房间。
和其他同学口中描述的不一样,卢阳并非那种刻苦努力挑灯夜战的人,晚上九点一到,她便关了房间里的大灯,戴上眼罩耳塞,提醒乔皙:“我要睡觉了。”
毕竟明天就要考试了,乔皙原本还想再看会儿书。
但一见卢学姐这样,心里也清楚临时抱佛脚没什么用,还不如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呢。
她简单洗漱一下,也关灯上床睡觉了。
考试从八点开始,乔皙怕自己待会儿犯困,吃早饭的时候便喝了一大杯黑咖啡提神。
第一天考试的三道题难度不大,考试时间是四个半小时,但乔皙前三个小时就将题目都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