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人有资格责怪她,她也是最无辜的存在,一生下来,就注定了罪孽深重。
南溪走出了咖啡厅,她站在门边,看着头顶温暖的阳光,这一刻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苏欢颜和苏微凉是同一个母亲,苏欢颜又跟她是同一个父亲,真是可怕又讽刺的关系。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她闯进那个房间时,看到的那个背影。
那是一个暗无天日的房子,尽管它极尽奢华,囊括这世间所有女人羡慕的一切,但她是封闭的,恐怖的。
就算是当时那么小的她,在进入的那一刻,都感觉到了极致压抑的窒息。
人在那样的环境下,想要不疯掉,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梨画衣啊……
那些画面里的细节,在此刻被无限制放大,如今想来,当年梨画衣麻木的凝视密封的阳台,而她连跳下去一了百了的资格都没有的时候,是否是正凝视深渊?
而当人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她。
她早就被拖进了深渊里,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