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湛眼皮也没动一下。

听脚步，又是南嘉琪。

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出的戏码，跟个疯子一样逼迫着他说爱她。

南嘉琪走进来，站在南湛面前，神情是一种病态的温柔，“湛哥……”

南湛觉得有异，抬眸看了一眼。

不同于往常的疯狂，南嘉琪神情很平静，她甚至在笑，眼神是那种即将得偿所愿的，带着悲痛的欢喜……

南湛忽然有了点不好的预感，锐利的眉眼一凝，“你做了什么？！”

南嘉琪抬手轻抚他的脸，一寸寸的，带着温柔，眼睛里却有着泪光，“湛哥，我以后再也不打你，折磨你了，过去是我不好，我……我跟你道歉……”

南湛没觉得高兴，那骨子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他厉了声音，“南嘉琪，你要是再赶伤害南溪，我一定弄死你！”

“你不能在留在父亲身边，不能再拥有内阁殿下的身份，不能在做你自己……”

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没有人想失去自我。

在南嘉琪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神情下，他继续说，“茱莉亚，你是父亲唯一的孩子，无论你想得到什么，父亲都会帮你得到……”

哪怕他那样痛恨，那个害他女儿沦落到今天这个下场的男人，也没有杀死他。

还有就是……

或许是出于zk直觉，王廷那位殿下，盯上他不是一天两天了，那是个很可怕的年轻人，给茱莉亚换个身份活下去，起码能保她后半生无忧……

南嘉琪听懂了他的话以后，眼泪就涌了上来，她扑进首席长老的怀里，哭着说，“父亲，我想得到南湛，可是我也不想离开你啊……”

她变成南溪，那就意味着，从此以后，她拥有的就只有一个南湛了。

“傻孩子，”首席长老温柔的抚着女儿的头发，叹气，“你还不明白吗？父亲和那个男人之间，你终究只能得到一个，如果真的想留在父亲身边，我可以帮你寻找其他的腔子，到时候，你可以拥有健康的身体，尊贵的身份，父亲会护你一辈子，但你会彻底失去那个男人，从今以后，跟他在没有半点关系……”

南嘉琪听到最后，已经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