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颜想到了那群给苏清妩提亲的神秘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那些人身上的气质,跟墨绯白有些像,不同的是,墨绯白比那些人,都要来的尊贵罢了。
梨峥用一种异常复杂的眼神,看着苏欢颜,“我以为来问我的,会是微凉……”
“微凉很伤心,她不会想要知道任何可能节外生枝的事情。”
一个墨许诺,已经让她足够煎熬。
对于那些会阻止她去找墨绯白的事情,她巴不得逃的越远越好。
来问的,只能是苏欢颜。
梨峥看着花园里一张精致的秋千架,目光有些恍惚,忽然说,“上去坐一坐吧。”
苏欢颜知道,老人家想要通过她,去多回忆自己的女儿。
她顺从的走到秋千上坐下,双手扶着绳子,轻轻的荡起来。
精致的秋千,梦幻一样美丽的花园,承载了一个女人少女时期,所有的美。
是与她完全不同的人生。
她的幼年时期只有孤儿院里斑驳的看不出原来形状的墙壁,空气中永远弥漫着潮湿的臭水沟味……
苏欢颜骤然闭上眼睛,将那些杂乱的心思压下去。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没什么好争的。
梨峥看着年轻的女孩子,花一样美丽的容颜,与画衣一样的美貌……
但她终究不是画衣。
她身上有着画衣没有的安静。
并非是爱不爱说话的形容,而是那种过尽千帆的安静气质,早已融入到骨子里,成为呼吸的一部分。
这个女孩子……跟所有人都是不同的。
梨峥忽然有了这个认知。
他叹了一口气,一瞬间似乎苍老了好几岁,“小丫头,你还这么年轻,应该多笑笑……”
苏欢颜从秋千上走下来,站在他面前,笑着说,“梨先生,你的要求我都做了,站在该您回答我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