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就是这么说话的好不好。”张文定看着黄欣黛,试探道,“我总感觉你今天这么说话是在玩火,别到时候我一个忍不住,你可别后悔啊。”
说实话,张文定真是有点摸不准黄欣黛到底是什么心思了。
刚才大家都差不多冷静下来了,却不料,黄欣黛又是喝酒又是出言相撩,真是个成熟的妖精,总是压着线,让男人欲罢不能,却又欲要不得。
“我相信你。”黄欣黛直直地看着张文定,道,“你都答应给我些时间了,就肯定不会在今天晚上把我怎么样。”
“所以你就放心撩我?”张文定没好气地说道,“你倒是心里痛快了,可你知不知道我很难受啊!我和老婆两地分居,憋了很久了啊!”
说出这个话的时候,张文定竟然还有点自豪。
说起来,到了县里之后,在生活作风这个问题上,张文定真是越来越自律了——很多投怀送抱的人,他都是坚决拒绝了的呢。
譬如苗玉珊的妹妹杜秋英,还有梅天容,这都是很有吸引力的,可他都守住了底线,证明他实在是个难得的好同志。
黄欣黛毫不在意地说道:“我跟武云一起那么长时间,虽然没练成什么功夫,但耳濡目染,对道家的修行也是略懂一二的。你们正一道虽然不禁欲,但想禁的时候,也是有办法禁的吧?”
张文定倒是没想到,她会从这个方面来说。
他其实很想说一句,我不仅修道家的无为法,同样也修了阴阳法啊!
只是,再一想,不管修行的是什么,到了他这个地步,控制自己总是很容易的事情。
“不说这个了,越说越难受。”张文定现在有点怀疑,今天晚上,黄老师是不是故意这么整他的。
这时候,他也不想去深研黄老师是怎么想的,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换一个话题,免得被她不停的撩着,太难受。
“那你想说什么?”黄欣黛估计是对他刚才的表现比较满意,笑着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想说药业公司上市的事对不对?”
张文定点头道:“嗯,对对对,你给分析一下,是怎么个情况?”
“你先给我说说具体的情况,我才好给你分析啊。”黄欣黛这时候也不问他为什么不找武玲商量了,准备自己和张文定讨论一下。
毕竟,她也怕真的把他给撩过火了,万一真的发生点什么,虽然不至于说后悔,但终究是还没准备好啊。
“孟紫萱今天找到我,想让县里支持她,把药业公司上市。”张文定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我对这方面不太懂,想问问你的意见。”
“她这是想让县里给他们背书。”黄欣黛很肯定地说道,“这个事情吧,一般来讲,企业在上市的时候,寻找地方上的帮助,地方上都会很积极的。但一般来讲,那些企业,都是自己搞不定上市环节才这样。”
张文定点点头:“这算是地方上的一个成绩,我知道。不过,我就是不明白,她自己另外还有别的公司已经上市了,按说这种事情,她已经轻车熟路了,自己去操作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找我们县里?”
这个话问得含蓄了一点,实际上就是在说——她自己能够办成的事,为什么还要给县里让出一部分利益?这不符合常理啊!
先前张文定想吻一下黄欣黛,被黄欣黛躲开了,而现在,黄欣黛却主动亲了他一下。
从这方面来讲,今天晚上,还是很有收获的。
只是,如果按照今天晚上应该要发生点什么来讲对比,这蜻蜓巧点水式的亲一下,就显得相当亏了。
张文定感觉得到黄欣黛心中的纠结,不欲逼她太甚,也不想让她总是自责,便伸手揽住她,将她抱进了怀里。
“如果我们一直就这样,那就好了。”黄欣黛在张文定怀里,轻声呢喃。
张文定不清楚她这个话是随便发出的感慨,还是心中真实的想法,只是用脸在她头上蹭了蹭,没说话。
黄欣黛没管张文定的反应,继续说道:“都说男女之间,如果想要长久,想要彼此包容,想要处处为对方着想,想要不经常吵架,甚至不反目成仇,最好的办法就是……”
话说到这里,黄欣黛停住了。
张文定已经知道黄欣黛要说什么,但既然这时候她停住了,那他也就只能顺着这个话问:“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怎么不说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发生关系。”黄欣黛说出了张文定心中料到了的答案,“就是把彼此当朋友,但又比朋友更深一步,这样,才不至于像恋人一样,希望占有对方,也不会像恋人一样,因为太深入干涉对方,而令对方感觉到疲惫甚至是厌恶。”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张文定语气有些怪异地说出这八个字,然后又道,“这个状态,其实是一个理想的状态,不太现实。”
黄欣黛道:“我知道这不太现实,不过不能怪我。”
张文定道:“那就是怪我了?”
黄欣黛不确定张文定这话是不是带着点发脾气的意思,她从他的怀抱中出来,拉着他的手,道:“我们先喝酒,边喝酒边说,你看看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张文定也没想现在就走,那喝酒就喝酒呗。
如果呆会儿喝多了,然后情难自禁,把该发生的事儿都发生了,那也不能怪我哈,都是酒惹的祸,而且是你叫我喝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张文定和黄欣黛连喝了两口酒,然后才让她讲道理。
“其实我说不能怪我,更确切地说,是不能怪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黄欣黛两眼显得神采异常,“真要说起来,其实女人是很喜欢这种状态的,而且,总体来讲,女人都是挺喜欢暧昧的,喜欢男人的爱,但又不想随便和男人发生关系。但是,男人不一样,男人接近女人,其实就是奔着一个目标去的!”
这个话,是个人都明白其实中的意思,貌似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上床?”张文定翻了个白眼,吐出两个字。
“看,你自己也承认了吧?”黄欣黛笑着道,“我说得是不是有道理?”
“我承认什么了承认?”张文定没好气地说道,“我承认男人之中有那样的人存在,但你也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眼见张文定这气急败坏的样子,黄欣黛反倒是不像先前那么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