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云嘻嘻打趣道:“行啊,你叫啊。你叫声师父听听,我手把手教你,传你真功夫。”
“师傅。”张文定叫了声,在心里想师傅和师父可是不一样的,师父关系到传承,师傅就是学个技艺而已。
“哎!”武云夸张地应了一声,然后才说,“乖徒儿,你拿枪的感觉还没找到,瞄准的时候姿势也不对。打枪不是打暗器,你用打暗器的方法去瞄,不脱靶才怪。”
张文定就松松散散地站着,看向武云道:“我都叫你师傅了,赶紧说要点吧。”
“要点还真不好说,要找感觉,找到了就找到了。”武云将自己手中的枪放好,站到张文定身边道,“我开始练枪的时候,是我爷爷手把手教我的,很容易就找到感觉了,我现在也只能手把手教你。”
说着,她双手张了张,但又觉得从侧后部抱着他教不合适,便换了个姿势,和他并排站在一起,然后两只手手掌盖在了张文定的手背上。
“你手上没什么肉啊。”张文定就感慨了一句。
“严肃点,别想吃我豆腐。”武云冷哼一声道。
张文定差点没被她这句话给噎着,这丫头,说话总是这么雷人!我是你姑父,吃谁的豆腐也不会吃你的啊!
“你别冤枉人好不好?”张文定翻了个白眼道,“是你自己要手把手教我的,你脑子里想事情的时候就不能纯洁点吗?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还怪起我来了?狗咬吕洞宾!”武云松开手,来了句她不常说但说起来却格外伤人的话,然后自己走开了,拿起手枪对着靶子就是一通连射。
张文定听到狗咬吕洞宾这句话就无名火起,可还是忍住了,没理她,心想没你教老子就学不会吗?
他不理武云,武云却又说话了:“赶紧打,子弹打完了交枪。”
听到这个话,张文定更烦,将枪一放,冷冷地说:“我现在就交枪,你自己打去吧!”
“你凶什么凶?冲我耍什么态度?”武云毫不相让地说,“我不是你的出气筒,有本事你找刘祖良找木槿花找高洪耍威风去!什么态度嘛,武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武云这个话一说出来,张文定马上就变了脸色!
“我姓张,不姓武!”张文定看着武云,满脸冷然地说。
“姓张怎么了?”武云毫不相让,扬扬眉毛道。
武云这话还只说了两个字的时候,张文定手机就响了起来,倒是让他暂时只好把怒火憋在心里,先掏出手机看一看是谁来电,需不需要接。
来电话的是他舅舅严红军,所以这个电话肯定是要接的。张文定按下了接听键,叫了声舅舅便往外走去,没看武云,自然也没再跟她争论什么。
张文定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被人卖了,他刚走出粮食局宿舍,还没走到超市停车场上取车,手机就响了,来电话的是武云。
“张文定,听说你今天干了件猛事儿啊。”电话一接通,武云就笑着说。
“丫头,你是不是闲得慌啊?”张文定没好气地说。
“怎么了?听你这语气不舒心啊,是不是事情搞大了挨领导训了?”武云继续笑道,“啧,不就是被领导训嘛,多大点事。看开点,过来,我请你喝酒。”
张文定刚准备拒绝,可话到嘴边又咽住了,他这会儿心里正烦,一个人回家也没啥好玩的,便答应了下来。
武云请喝酒,地方就在紫霞会所青鸾庄里她亲自设计的小酒吧里。酒吧里就武云和张文定两个人,连服务员都没有。
“来,张文定,我敬你一杯。”武云举起杯,笑着道,“听说了你今天的壮举后,我专门了解了一下你和刘祖良的事情,哈哈哈,干得好,像个男人。”
张文定翻了个白眼:“丫头,你这话,我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合着以前我在你眼里就不像个男人啊。”
话说完,他端起杯,很郁闷地喝了一口。
武云面带微笑,道:“你呀,在我眼里是什么不重要,只要在我小姑眼里像个男人就行了。”
张文定道:“丫头,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姑父!”
“姑父怎么了?姑父了不起啊!”武云摇摇头道,“哼,要换成了我,当时就直接灭了刘祖良,哪儿还用到部务会上搞事?”
听到这个话,张文定差点一口酒没喷出来,有这么安慰人的吗?妈的,权贵家族出身的人,说话真是底气十足。
张文定心里莫名涌起股怒气,冷哼一声道:“怎么灭了他?你还能一枪崩了他?”
“我很少用枪的,呃,都有一个多月没练枪了。”武云今天脾气显得相当好,漫不经心地解释了一句,居然没有丝毫和张文定吵架的意思。
“你是一个多月没练,呵呵,我连枪都没摸过。”张文定摇摇头,又喝了口酒。
“那去摸摸?”武云笑道,“我这儿枪不是很全,但练手的型号也有几个,我教你。别这么看我,我枪法很好的。”
男人对练枪都是很感兴趣的,听到武云这个话,张文定郁闷的心情顿时就被抛到了一边,点点头道:“射击场就搞好了?”
“室内的练习室弄好了,外场还没动工。”武云说着就站起了身子。
张文定就站了起来,跟着往外面走去。射击场也在会所里面,但是一幢单独的楼,入口有大铁门,边上就是山林。
跟着武云进去,张文定发现这幢楼里的工作人员应该都有几手,并且走路说话,看样子应该是从部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