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衣少年郎向她而来,她知道他不喜欢白衣,是她喜欢,胸襟处绣着隐隐而显的几支梨花。
由于绣花掺杂着银线的缘故,在日光下显得夺目又柔和。
有那么一瞬间,她会觉得是丞郎回来了。
可他和他,终究是不一样的。
他不是她的丞郎,他毒杀了她的丞郎!
“姐姐,您怎么了?”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床边也坐了一人,浑身带着梨花香气,又似是酒气。
这样的气味,仿佛是春天来了,梨花开了。
“阿远,你来了。”燕凝敛下眼底所有的情绪,换上了淡淡温柔。
不用她主动伸手去握他的手,他便已经将她的手包在了掌心之中。
一股暖意从手上传来,却让她的心越来越寒凉。
“姐姐,你的手好凉。”刘知远眼底闪过自责内疚,将手心里的芊芊玉指捧到唇边,轻轻哈气。
他怎么能不知道阿凝为什么病呢?玉谨丞死了,自然是为了玉谨丞病的。
对于一个死人,他不吃醋,但他心疼阿凝,心疼自己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