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看花瓣飘落 让泪水成快乐

轩城绝恋 柒钥 3564 字 9个月前

“赶紧喝了,凉了更苦。”无瑕唇角一扬,然后碗一斜,开始喝药,小侯爷见状只好抱着碗一咕噜喝了个精光,待碗放下之时,才见无瑕竟依然拿着碗,看他喝完,才慢条斯理的对弦伊道:“拿了糖来,药太苦了,喝不下。”

“公子放心喝吧,你这碗,我早就加了糖了。”弦伊嘻嘻一笑,冲着小侯爷扮了个鬼脸,然后转身便跑,小侯爷喝完之后,当真苦得脸都绿了,此刻再一听那主仆二人的对话,才瞬间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竟被他们捉弄了,这一碗里面也不知加了什么东西,当真苦的舌根都麻了。想要找弦伊算账,才发现她已经没了踪影,小侯爷指着无瑕,正欲开口责问,突然胃内翻涌,忙一把将嘴捂住,返身便奔出了门去。

“晚上还有一次,记得陪我喝。”听那人在门外吐得翻天覆地,无瑕扬唇轻笑着,然后慢慢将药喝下。

小侯爷在外吐了一会儿,回身进门倒了茶水猛漱口,然那苦味却依然萦绕舌尖褪之不去,见无瑕挑着眉头小得意的模样,他突然一抹唇边水滴,走到无瑕身旁凑身道:“听说你的药放了糖?”

“喝——完——了。”眉头一挑,无瑕勾着眼角瞥着那人,带着一种小得意,一字一句的道:“没有了。”说完还将碗拿起反扣,表示已经一滴不剩,那若孩童般的模样透着一种天真无邪,略带挑衅的眼神更无端的透出了一种风情。

“可是我现在很苦怎么办。”身子在慢慢靠近,气息挑动着额角的碎发,令那人儿渐渐感到了不自在。

“大不了,让弦伊寻了糖膏来给你。”感到了胁迫感,无瑕的身子动了动,想要逃开那越来越近的气息。

“糖膏甜不了我的心。”鼻尖已经触及眉角,然后慢慢下滑,那光滑的肌肤如剥壳的鸡蛋,细嫩柔滑,让人着迷。

“不许……挨我这么近……”无瑕终于再也笑不出来,白瓷般的牙齿轻轻一咬下唇,然后身子一侧,躲开了小侯爷的碰触。

“那你晚上还捉不捉弄我。”小侯爷没有退开,而是从身后搂住了无瑕,然后轻吻着他的发,低语着。

“你自己答应我的。”避开了直面的接触,无瑕那恶劣的小性子又开始作祟,咯咯笑着弯下身子躲避小侯爷的吻,口中却依然揪着小侯爷昨日话语不依不饶。发觉他竟还不罢休,小侯爷双臂一紧,吻从发间落下,一路到了颈后,口中有些含糊不清的道:“你的身子如此香,我便勉为其难,将你当成糖膏吃了。”说完张口在那颈后轻轻一咬,无瑕霎时浑身一僵,然后大叫了起来:“投降了,投降了,晚上不要你喝药了。”

“这样便投降了?”小侯爷失望的咂了咂舌,然后松开了双手,将无瑕拉直了身子,道:“你的意志也太薄弱了,我还有诸多刑法未曾实施,你竟便投降了。”

“你知道我怕痒痒,故意的。”

“那,咱们来换种方式,就——把唇边的糖给我吃吃——”那人拖着怪音伸手便袭,无瑕惊呼着起身一躲,对着屋外叫道:“缠绵奚昊,这有个疯子要吃人,赶紧来人将他拉走了——”

那两人围着桌子一逃一追,笑着闹着,屋外静静的站着一人,透着格子窗看着那一幕,神色复杂,站了许久,终一个转身,离去了。

“皇上息怒,公主自小便游历诸国,性子难免不驯,皇上是知道她的脾气的,何必为了一点小事生气,请皇上保重龙体。”太宰左柳河俯身向下,额头抵地,拼命的镇定着自己,身子却依然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薄唇微微一扬,眸中却透着冷意,身子往软榻上斜斜一躺,郑澈轩突然笑了:“她是朕的妹妹,她的脾气朕最了解,只是太宰大人刚才所说,联姻一事,是婼歆自己的意思,还是大人的意思。”

冷意扑面,左柳河抹了一把汗珠,没有抬头,颤声回道:“公……公主昨日叫了老臣去,提到了此事,臣……臣……”

“知道了,你下去吧。”轻描淡写的一扬手,左柳河顿时如遇大赦般爬起身子,躬身而退,到了门口忙不迭的抬腿便跑,仿佛多留一秒都会被那人的怒意压得粉碎一般。

郑澈轩起身而立,神色不变,沉声道:“小六子,随朕去乐源阁。”

那一路走得很急,越是靠近乐源阁,那人的脚步便越是透着火气,小六子跟在身后,当真是心惊胆战。也难怪那左大人会逃命般的离去,他所提的事情对皇上来说简直就是不能碰触的伤疤,抚了逆鳞的下场难以预料,莫说是他,就连提及此事的云裳公主,只怕都会被这人的狂怒席卷。

“皇上驾到——”

“公主!”手中托盘被那通传声吓得一抖,德雅站在桌旁,看着对镜贴着花黄的郑婼歆,惊慌的低声道:“皇上来了。”见郑婼歆不予理睬,德雅双腿一软,盘子撞到桌面,珠花顿时撒了一地。

“慌什么。”郑婼歆低头一笑,依然不紧不慢的整理着妆容,德雅跪在地面手忙脚乱的去捡珠花,直到那人的双脚到了眼前,她才身子一伏,颤声道:“皇上金安。”

郑澈轩踩过地面的珠花,到了桌旁坐下,看郑婼歆镇定之貌,双眼一眯,带着玩味儿冷冷道:“婼歆,是你自己的意思?”

“皇帝哥哥在说联姻之事吗?是,是我自己的意思。”郑婼歆终于不再整理发鬓,双手放下,回头看了郑澈轩一眼,然后起身行了一礼。

“你是要挑战朕的耐性吗?”突然一掌拍在了桌面上,郑澈轩大喝着站起了身,屋内屋外的宫女太监顿时噼里啪啦跪了一地。

“婼歆怎敢挑战天威,只是终身大事,想求个顺应本心。”

“大郑多少官宦子弟,高官之子,再不然还有其余国家,为何偏偏就非他不可!”郑澈轩暴怒的低吼着,来回踱了几步,然后抑下怒火,透着冷意道:“你明知道他爱的人不是你,且今生也不会爱上你,却要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去搏,便是你肯,朕也不肯。”

“那皇帝哥哥你呢?明明知道那人走了就不会回来了,却依然夜夜守着长亭苑,皇帝哥哥却又值得吗?”

“朕的事情,不用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