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五长老的事不关己置之于外,与独孤夜的句句诛心咄咄逼人,那三人全都急的红了眼。二长老暴怒的脸庞一凝,吼啸声简直要震裂大地:“你这是胡说八道,欲加之罪!我等效忠逍遥山几十年,岂是你三言两语便能诋毁的?独孤夜你这混账小子,到底是你自己在给我们挖坑,还是这分明就是
你爹的意思?”
跟他们斗,他们的嘴白长的吗?
掩在衣袖中的手紧攥成拳,二长老怒眸瞪着独孤夜,根根手指捏的吱吱作响。独孤夜霍地抬头,桃花泛滥的眼底此刻犀利如刀,面对那样逼人就犯的气势,唇边竟是勾起了一抹不以为意的笑,那笑仿佛藏尽了冰霜,冷的让人打从心底的生寒,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是啊,几位长老怎
么什么都知道?果然是吃过的盐比我跑过的青楼都要多,一猜一个准,可真是厉害!”
顿时,众人:“……”
什么?他刚刚说了什么?
一时间,众人皆愣,谁也没有想到独孤夜竟然一个字的反驳都没有,就那么光明正大不假思索的承认了?
连他身后的五长老都不由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匪夷所思的道:“你是不是脑筋被什么给踢了?你可知道你刚刚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那是给他们明目张胆理直气壮杀他的理由啊,这个傻小子,疯子傻了还是脑子真的被驴给踢了?
独孤夜从头到尾姿态悠然,笑的放荡不羁,瞥了一眼五长老却是什么也没说,目光扫向六长老,不禁摇了摇头,感慨万分的道:“反驳这种活,多累人,既然有心,说什么解释什么有个鸡毛掸子的用?”
五长老:“……”
他倒是想的开,他怎么就那么想的开?
自从墨楚给了他那东西,独孤夜就暗暗的下定了决心,既然要玩,那就玩个大的,而且,必须他来做东!“要不怎么说六长老可怜呢,大长老想当家,指使威胁二长老灭了我,我爹眼一闭腿一蹬,他理所当然的上位,二长老野心起,给大长老下点什么老鼠药,大长老眼一闭腿一蹬,他就理所当然上位,按照这
种顺序来,等到六长老时,哎,不是我杞人忧天,六长老,你那会儿都快老死了,你说你还争个什么劲呢?”
“……”六长老嘴巴狠狠一抽,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怒眸瞪着独孤夜想说什么,可就生生气的半晌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一旁的两位长老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额头上青筋突突地跳,实在有种忍不住想要立刻扯碎他的冲动,漆黑浑浊的眼底燃烧着灭不掉的烈焰!
周遭那群人竟是瞬间成了看热闹的围观者,谁也不发言不动弹,就那么静静的看他们窝里斗。
看了半晌,老伯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插了句话:“你们到底还要不要打了?还有你,你小子到底是要宰了他还是放了他?快点快点行不行?老头子我事多着呢,我赶时间!”
独孤夜:“……”
慕容复:“……”
局势一再转变,此刻已然超出了预料,灵峡谷的那些人两面观摩着,似乎也瞬间明白了一个道理。
少主这种存在,其实,是最不该有的存在?
一个默契的认知,立刻让慕容复陷入了死亡的绝境,他嘴巴抖着浑身抖着看着这些纹丝不动亦不开口的人,差点气的想要骂娘。
这群王八蛋,莫不是也要学逍遥山那一出?
他可不是独孤夜,独孤夜现在是自由身,背后还有起码半队人,他不单孤家寡人,小命还被人家攥在手里,混蛋,全特么的都是混蛋,那个女人呢,怎么还不出来?
此时此刻,对于慕容复来说唯一的救命稻草只剩下那么一根,却不知那根稻草看他的目光多么冷漠无情,从后走来,压根无视了他。
局面僵滞,二长老眼底的杀气愈发浓郁,既然这混账东西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谁也不必再装什么下去,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要这混账小子去死,不单如此,就连老五,也绝不能活着离开!
思及此,他随即一声低喝:“独孤夜,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还说出这番毁坏我等声誉的话,今日你是死是活,谁也管不得了!”
声音未落,他脚下一动瞬间化作一道残影:“遵庄主之命,夺灭云者学院,全都给我上……”
遵庄主之命,独孤夜笑的好不嘲讽,遵庄主之命你灭杀云者学院的人,怎么那剑分分钟就朝他刺来了呢?
好冠冕堂皇的老家伙。
可饶是如此,独孤夜挟持着慕容复竟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不知他是真的不怕,还是在赌什么?
见状,老伯直接追上,掌心一道玄气迸射,就在独孤夜面前一米外,一声轰隆震天响起!
强者的对决永远让人望尘莫及,即便是独孤夜都不由唏嘘,他们所谓来欺占攻打的云者学院,真的就那么弱吗?
一把老骨头了都那么强悍,三把老骨头加在一起,得硬到什么程度?
暗暗抽着冷气,独孤夜目光瞥向手中的慕容复,自嘲也嘲笑着他:“我说,你现在有什么感想?”
联盟的两家少主,这会儿都是可怜巴巴的处境,敌人还没死一个,他们就先各自选入的绝杀之地,难道还不嘲讽吗?
慕容复牙齿颤抖间,眼底泄露出了凛然的杀气:“我现在的感想就是,有种的你把他们一个两个全都给宰了,到时候我给你报酬,一命十万,这生意做不做?”
嘿,这生意能做!独孤夜当即乐了,数着那边人头,细细算到:“一条命十万,二十条命就是两百万两……我说慕容兄,你们灵峡谷也不像是那种驴粪球子表面光的主呀,怎么的命都那么贱?溅的都还不够买瓶天灵液的价钱
,呸,何止是天灵液,勉强刚刚能买一颗凝气丹!”
什么?
两百万就换一颗凝气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