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墨楚上道,龙千邪顿时松了口气,拉着她坐到茶几前,慢条斯理的说:“可吞百毒,可造百毒的黑金蟾!”
若非老头中的是慢性毒,又年限太久,一只黑金蟾,足以解毒,可惜,现在显然是最麻烦的程度了。
墨楚脑海里猛地蹦出一个声音,她恍然觉悟:“你去找百里洋,是想要黑金蟾?她有黑金蟾?”
百里洋问他,还想要吗?
难道,不是说的这个?
想到这,墨楚简直不可置信,龙千邪竟然会为了这个东西,去妥协了那个白莲花?可是,她对他做了什么……
无奈的揉了揉墨楚的小脑袋,龙千邪低低的笑了一声:“你以为呢?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黑金蟾没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帮他找到他追寻数年的人。”
“什么人?”墨楚认真的问。
“不祥,但据说……是个女人!”帝绝也是邪癖的一个,传说他年有二三十岁,唯一的兴趣便是制毒、炼丹,女人,他身边从未有过,更没以真面视过人。
“三年前,无意中发现他在寻找一枚玉佩的主人,那主人据说是个少女,我想,这可以作为我们的筹码,你觉得呢小墨墨?”龙千邪补充了句,已经在算计从哪入手,其实,他隐约觉得,这里面的事情,会很有趣。
“我觉得,可以有!”深眸远望,墨楚思绪千回百转,努力回想着,关于万魔教主的传说。
听闻,那人隔空杀人,从不给理由。
听闻,私闯万魔山者,全拿去被试了毒进了炉。
这人怕是除了暗夜邪君,除了南无风,又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难缠者,但这并没影响墨楚的决心。
夜过三更,左寻就拿着一张图纸来了无忧居。
那图纸上画着一枚玉佩的图形,但玉佩却只有半块,看似月牙状,该是阴阳玉那类的,图形十分繁琐,不似普通物件的雕工。
墨楚看了半晌,蹙眉问道:“这东西好像西域物件,师父,这是不是梵文?”
龙千邪也看出来了,点了点头,猜测着道:“是个素字,该是那少女的名讳吧?”
“主子,属下能查来的也就这些,帝绝并非旁人,他的隐私,实难再行窥探,不过,属下听闻他曾有过失心疯,不知是否与这女子有关?”左寻拧眉看着图纸,细细的道来。
帝绝是个十分神秘的人,亦如他总是一件黑色披风,从头到脚将自己包裹一般,没人知道他长得什么样,也没人知道他究竟什么年纪,一切都是猜的。
但猜测他的人,却不止他们两个。
深夜的酒楼里,百里洋伫立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幕,不知等了多久,才见一只黑鹰,破空而回。
她双手捧着黑鹰,面无表情的容颜下,是极致的冷:“拿着黑金蟾,告诉帝绝,只要他让我满意,这个,就是他的。”
映红在后,望着主子不由拧眉:“黑金蟾可是公主的宝贝,为了一个贱人,值得如此吗?”
“值得吗?”百里洋偏头,声音冷的如凝结了冰霜:“我要让他知道,他龙千邪,并不是天下无敌,没有我百里洋,他会慢慢的失去,他珍惜的一切……”
女人,只是第一个。
她要让他后悔,哪怕毁了他的一切,她也不会认输。
这夜,注定了不会安宁。
随着黑鹰的离开,龙千邪也放出了紫金凤凰,它盘旋在无忧居的上空,扑朔的翅膀洒下了满满的清辉。
夜长梦多,墨楚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她还是想问一句:“真要那么急吗?我至少要跟我爷爷说一声。”
“傻丫头,你今天对百里洋宣战了,你不知道吗?”龙千邪无奈的看着墨楚,笑的淡淡的:“帝绝这人变化莫测,我们要抢占先机,懂?”
“可是,我们并不知道他找的人在哪又是谁。”墨楚很担心,会适得其反。
“只要你师父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说话间,龙千邪一把搂住墨楚的腰身,跃到紫金凤凰的背身之上,一声令下:“去万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