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之下,拦她路还问她什么意思?墨楚睨着萧清夜,口吻异常的冷:“我的意思是,你挡我路了。”
这就是现实。
你萎靡孱弱时,任人走过路过都要扬起脚来,狠狠的踩你一下;你锋芒乍现,光芒萦绕时,那些人便会找出各种理由,不惜一切跑来犯贱。
自诩清高的秦王殿下,毅然如此。
他目光如火,一把抓住墨楚手腕,心底隐忍的愤怒,在刹那间被她的冷漠点燃,烈火狂烧,毫无理性可言的低喝:“你以为你的把戏骗的了别人,骗得过本王?你投靠襄王,学了武技,处处惊人,处处炫耀,不就是在报复本王抛弃了你挑中了婉儿?”
“萧清夜。”墨楚目光凉薄的凝视着他,匪夷所思:“你以为,天下马儿行,寸草为马生?你以为,花儿这样红,只为养花人?谁给你的自信?”
曾经的姑娘,将一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时,这个薄情无义的男人,亲手将她推入地狱,如今,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番话?
用力甩开被他钳制的手,墨楚早已耐性耗尽,明明白白的说:“就算全天下男人死绝了,你,也没资格。”
“墨楚,你这是自欺欺人,你看着本王的眼睛,说你不想做秦王妃。”萧清夜句句紧逼。
墨楚本就很累,再被他那么一吵,脑仁都搅碎了般嗡嗡的疼,实在忍无可忍,她冷寂的眼底,顿时一抹杀气掠过:“你再吵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杀了他?
向来心高气傲的萧清夜,不可置信的看着冷漠如冰的少女,他想了多久,才决定给她一次回头的机会,可她,竟如此贬低践踏他的恩赐?
一时间,空气冷凝,整个世界都瞬间变得死寂沉沉,小白目瞪口呆的看着,虾米情况?
一个没把持住,爪子就敲响了锣鼓,好些个路人,几乎是秒速围观,难道还有加场表演?
这次演什么?
钢管舞还是脱衣舞?
会不会有更新鲜好玩的?
可是,大家静态十几秒,除了那一男一女冷锋相对,根本没甚了,这是一场美丽的误会吗?
小白的举动告诉大家,有个男淫在卖贱,表演开始,给钱给钱。
锣鼓声声,小白撒欢的在上跳,可好久好久,除了一群目瞪口呆的嘴脸,哪有给钱的?
阿沫看不下去了,弱弱的过去,小声的说:“大家喜欢看你跳,你快别敲了,小姐脸色都不好看了。”
小白愣,分明都是卖贱,有区别吗?
它匪夷所思的望向萧清夜,却迎来一双充满了杀气的目光,尾巴一甩,傲娇的尴尬了。
墨楚也懒得再跟他废话一个字,穿过人群,向着来时路,走的决然而然,剩下的萧清夜杵在那里,仿佛一只跳梁小丑,供人围观。
从头到尾,墨婉儿就那么默默的看着……
夜晚的城街,秋风吹来有些凉。
回去的路上,阿沫掰手指算计着,激动了:“今晚竟赚了十万两,再加上那些首饰,小姐,以后我们再也不用穷了。”
墨楚目光在两侧寻望,根本没听清阿沫说了什么,随口应了一声,转步便进了一家药行。
凝气丹没了,养神丹也很必要,再加上给老爷子配药的东西,墨楚暗暗算计了下,对掌柜的口述一条清单。
她的脑力多好,阿沫早已惊到习惯,让她不能接受的是,那么多钱,就这样随随便便败出去了?
十万两,那可是十万两!
整个墨家一月的收入也才那么点,小姐知不知道这是多少钱?
大包小包摞成一面墙,墨楚意念一动,全部收入了青冥戒,结账后,她看着仅剩的一千两,问道:“可卖医用器械?”
掌柜的算是逮着大户了,点头哈腰狗腿似的就将东西全都抱了出来,药捻子,配药的瓶瓶罐罐,总归,能买的墨楚一样没差。
拿着一袋子碎银两,墨楚又数了数,看着那架子,阿沫忍不住疾呼:“小姐,留点饭钱吧!”
炼制凝气丹的药材本就偏贵,墨楚又大量购买,还全买好的,这点钱自然就不够看了,可不买没实力,吃饭,谁给你留着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