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又写着,我能怎么办?一家人都受到了他的威胁!“他”这个字,任正非在下面用红色的笔用力地划了三横,看起来,他也对这个“他”,很恨。
他?这个他就是逼任正清给妈妈伪造抑郁症病史的人吗?
何乔乔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飞快地往下翻,但是接下来连续十天,他都只写下日期,没有记载任何内容。
到了第十一天,他写道,“我做了,我抵不过他的逼迫,我伪造了何蓉的抑郁症病史,我对不起她,她这么帮我,我却这样回报,我死后让阎王爷送我下地狱吧!!!”
这次又出现了一个他,仍旧他字下面划着三横。
何乔乔拿着日记本的手颤抖着,虽然早就知道妈妈的抑郁症病史是被伪造的,可是现在真真切切地看到当事的医生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她心里还是受到了触动,眼泪忍不住落下来。
她抹了把眼泪,把放在抽屉的一只手机拿了出来,这手机里面放着的手机卡号,是十年前给顾相宜打过电话,告诫她和爸爸对外要说妈妈得了抑郁症的那个号码。
手机安安静静的,自从拿到手里后,就没有想起过。
但是现在,她几乎可以认定了,威胁任正非伪造病史和打这个电话的,肯定是同一个人。
何乔乔脑海中突然一个激灵,她赶快打开电脑,打开一些论坛,发了个帖子——《寻找电话号码1397535十年前的主人》
现今网络和媒体这么发达,她也看过很多用这种方式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朋友和恋人的故事,也许,也许有人看到这个电话号码后,也会给她带来好消息呢?
何乔乔一鼓作气,发了十几篇帖子,她隐隐有种感觉,真相似乎离她越来越近了。
发完帖子,她又马上给向阳打了电话,说道,“向阳姐姐,拜托你一件事,替我再查一下十年前的一起交通故事,死者名字叫任正清,是市三医院的精神科教授,当年他的车祸还上过新闻,警方鉴定肇事者醉驾,你帮我安排一下,我还想见见那个当年撞死了任正清的人。”
“好,我先帮你看看,等安排好了通知你。”向阳说道。
“谢了,改天请你吃饭。”何乔乔挂了电话。
再次拿起任正非的日记本,一页一页地翻过去。
她目光落在“他”字上面,“为什么任正清要在每个‘他’字下面画上三横呢?不多不少,恰好三横,这是一种暗示吗?在暗示什么?这三横代表了什么?数字三吗?难道这个他的名字和三有什么关系吗?这个他,和妈妈的化工厂关系又是怎么样的?”
无数个想法涌上何乔乔的脑海中,原来的一团乱麻,也在慢慢地疏离当中了。
“妈妈,再等等,再等等我肯定会找到答案的。”
“封存的记忆?”闫驭寒眼底闪过一抹思绪,道,“所有托身的经历都记得,独独上一次,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以什么身份托身,在哪里托身的,一点都不记得,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人,也许这次这个古代女人就是一个提醒呢。”k说道。
“提醒?”闫驭寒脑海中再次浮现那古代女人的样子来,她有一张和何乔乔一模一样的脸,但是眼神很忧郁。
“大人打算以后一直和何小姐分居吗?何小姐会不会胡思乱想呢?”k说道。
“在此之前,先这样吧。”闫驭寒起身,说道。
“是。”k点头,不再多问。
待k离开之后,闫驭寒起身,走进书房。
他坐到书桌上,翻开书来阅读,那橘色的灯光映照在他的脸上,睫毛在眼睑下方形成一道淡淡的弧线,他的脸色更显冷峻,神秘。
一会之后,他目光看向旁边的手机,手机又响了,界面上显示的是何乔乔的名字,她今天已经给他打了不下十通电话了。
澜湾别墅。
何乔乔失望地挂断了电话,闫驭寒还是没有接电话,他走了,她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和谁一起住。
她顿了顿,咬着牙关,啪啪啪地开始发短信:
“闫驭寒,你住在哪里?”
“不需要佣人吗?”
“我要不了这么多人,让管家和萍嫂过去吧。”
“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不会去打扰你的。”
“闫驭寒,你特么是个狗崽子,是死是活吱个声好吗?”
“你在哪儿,马上告诉我,不然我烧了你的房子。”
“不,是烧了你所有的东西!”
好多条短信发过去后,何乔乔握着手机,眼睛盯牢了手机屏幕,但是至始至终,闫驭寒都没有回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