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这套下得可够深了

倪荫一怔,昂头看他:“骆队长,这套下得可够深了啊!”

他笑了笑:“对你不深点不行。”

“所以,下定决心斩断所有的藕断丝连?”

“压根就没连过。”

倪荫突然觉得好笑,问他:“谁心里还没一段残缺又美得让人心碎的初恋啊,刚才不是也说有遗憾嘛,就没想过弥补些什么?”

骆逸南低眸看她,显然,注意的是问题的前半句。

“所以,这段残缺又美得让人心碎的初恋,你也有?”

倪荫很干脆:“我没那么感性。”

至少……那件事不算吧。

骆逸南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他说:“我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说这些,不想以后有误会。”

“有件事,我也该告诉你。”倪荫的手指绕着他的衬衫第二颗纽扣打转,“余蓁曾经是我的委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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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队,有人找。”

骆逸南从办公室出来,门口是位西装笔挺的男士。

“骆队长?”

“我是。”

他微笑着伸出手,“我叫孙在望,是余蓁的丈夫。”

骆逸南扬眉,与他握了握手,简单问:“你好,找我什么事?”

“骆队长,我知道你和我太太曾经是恋人……你不要误会,我来只是想和你聊一聊,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他很客气,没有半点上门质问的意思。

骆逸南对他的印象不差,看看手表,说:“那就下班以后吧,街东头有一家馆子,距离这不远。”

“好,我在那里等你。”

下了班,骆逸南如约而至。

“骆队长,这里。”

孙在望从位子里礼貌站起,微笑看着来人。

旁边,余蓁一下子愣了。

骆逸南也注意到了她,他走过去,很自然地与孙在望握了握手,“不好意思,有点事,耽搁了。”

“我们也是刚到。”

余蓁表情僵硬地坐在中间,没说话。

孙在望笑道:“骆队长,不介意我带太太一块吧?”

骆逸南十分平淡:“不会。”

余蓁抬眸,望着孙在望的眼神充满愤怒。

这时,骆逸南的手机响了,他起身:“不好意思,去接个电话。”

边说边接听:“嗯,我已经到了……”

待他离开,余蓁一字一句道:“你以为这么做,我就会改变主意了?”

孙在望始终保持着脸上的微笑,“事实上,在见到骆队长之前,我并不确定。”

余蓁皱眉,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刚要问,孙在望看向门口,笑了:“我们又多了位客人。”

两人下了楼,站在树旁,骆逸南双手插着兜,眉头深琐。

“蓁蓁,这里是警局,是我工作的地方。”

余蓁了解了,立即道歉:“逸南,对不起,我只是想弥补以前见不到你的日子,所以一时没有考虑那么多。而且……”她低头,声音很小:“我只有下午有空。”

上午要陪婆婆,晚上还要赶回去一家人吃晚餐,真正属于她的时间,只有下午这两三个小时。

“蓁蓁,”骆逸南望着她,“我有女朋友了。”

余蓁身子僵了下,很快又低头,笑了声:“我知道,是倪律师。”

“嗯。”骆逸南也没隐瞒,很痛快地承认。

余蓁抬起头,微笑:“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还不知道我们会再相遇。”

骆逸南抿抿唇,过一会才说:“我们就在同一座城市,如果,我想要找你,真的太容易了。”

余蓁猛然一震,难以置信地看他:“逸南,你……你说什么?”

“当我得知一切后,你已经结婚了,不管我内心有多煎熬有多自责,我也不可能再去打乱你的生活了。”

“就算……你还爱着我?”

他点点头。

余蓁上前一步,激动得扯住他的衣襟,“逸南,我们还有机会的!我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婚了,没什么能阻止我了,我不想再这么错过了!你明白吗?”

骆逸南轻轻扯下她的手,平静道:“蓁蓁,我们已经错过了。”

“不……不会……”余蓁不敢相信他会这样直接,直接到连比犹豫都没,近乎绝情。

“我们曾经那么相爱,这些你都忘了吗?”

“怎么会忘?有些事清晰得就像发生在昨天。”平视她,他说:“也会让我感动,让我怀念……因为,都是埋在记忆深处的东西。”

“我不要在你记忆深处,你睁开眼睛看看啊,我现在就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你快看看啊!”余蓁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我不要再分开,我不要你爱上别人……”

有人路过,朝这边看几眼,倏尔停住脚步。

“孙太太?”

余蓁一怔,下意识松开手,立即扭头抹掉眼泪。

“呀,真的是你!呵呵,你怎么在这啊?”

余蓁认了出来,对方是孙在望的大学同学,曾经在一张桌上吃过几次饭。

她尴尬地笑下,“我有点事……过来看个朋友。”

对方打量下骆逸南,礼貌颔首,笑道:“那就不打扰你了啊,我先进去了。”临走时,又看眼骆逸南。

气氛变得微妙。

余蓁盯着脚尖,紧紧咬着唇,“刚才那个是……”

骆逸南一笑:“我理解的。”

这时,宋岩站在楼上喊他:“骆队,要开会啦!”

“就来。

骆逸南说:“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他这话在余蓁听来十分别扭,她咬咬唇,抬头看他:“你不用时刻提醒我该做什么,提醒我……是什么身份。”

抓紧皮包,她转身快步离开,骆逸南皱下眉。

上了楼,宋岩等在那,小声说:“是老方让我喊你的。”

骆逸南拍下他的肩:“嗯。”

回到办公室,老方有文件要他签名。

站在那,他轻咳一声,声音不大:“倪律师知道吗?要是从别人嘴里听到,那就不太好了吧。”

骆逸南抬头,有点不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