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他洱馆是不是可以继续营业了。
彼时,晏城正准备去陈锦瑶的诊所,刷个存在感的同时顺便和她一起吃个午饭培养培养感情。
乍听到阿泰这样问他,他没什么表情:“这么快?”
“拖的越久客人就跑的越多。”阿泰皱了皱眉秉公汇报,“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不算快了。”
“原先洱馆的员工都等着继续工作,这样好有工资。”
晏城单手整理了领带,眼尾一扬,“工资歇业这段时间不是照发的吗?”
“对,所以他们良心上过不去。”阿泰说。
“………”
已经是连续一周的晴天了。
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拂去了一点严寒,带来了丝丝暖意,只是太阳再好也抵不住出门时迎面而来的寒风。
洱馆能早点重新开始营业,似乎是在响应这种好天气。
晏城在家休养了这么久,特别是后来不点外卖厨房有了烟火气息后,他也渐渐的,渐渐的,心宽体胖地就重了些。
营业的具体时间还是被他推到了下周,在这期间,也全程交由阿泰处理,阿泰是个得力干将,也是他的好友。
晏城对他很放心,“对了,周超那厮呢?”
阿泰迟疑了一下,才说:“现在在霍祁东公司上班。”
“噢?”晏城垂了眼睫,弯腰换鞋。
顿了顿,忽而舌尖顶了顶上颚,嗤笑:“他心够大的啊。”
阿泰也跟着笑了笑,干脆把最近听到的八卦全都托盘而出:“听邵哥说,因为周超,霍祁东和周雪大吵了一架,霍祁东现在都待在老宅,连家都不回了。”
“周雪自己和朋友哭诉,结果现在成圈里笑柄了。”后半句话说出口时,阿泰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如果不是在通电话,或许还能看到他抬着眼察言观色的模样。
然而,晏城对这些就完全没了兴趣。
他可没这么多耐心听别人家的家长里短。
敷衍了几句后就以“洱馆的事儿你先看着办”“我现在要去开车”作为结束语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阿泰:“…………………”
老实讲,他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摸不透他老板了。
“别闹了督尼。”陈锦瑶很无奈。
解释的声音戛然而止,安静了好一会儿,晏城说:“周超那上不了台面的鳖孙我迟早找人弄了他。”
“周超是周雪的堂弟?”撸了两把猫后,她清醒了不少,啪一下开了床头灯,“你舍得?”
凌晨两点的城市已经陷入了沉睡。
没有钢筋水泥下的喧嚣,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好半晌,晏城才似笑非笑地开口:“有什么舍不得的。”
晏城和陈锦瑶是相亲后结的婚。
双方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两家家长又急不可耐,在不算太排斥对方的前提下,他们对未来的婚后生活还保持着高度一致的看法,聊了不少后因为在婚姻观上的‘志同相合’,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接受了家里人的安排。
他们的结合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可事实呢,早在婚前就传的沸沸扬扬的是晏家小少爷对周雪情有独钟故事,而这周雪又是霍祁东的老婆。
晏家为了彻底粉碎晏城的痴心妄想,也为了不和霍家撕破脸皮,这才给晏城安排打点了相亲,像是场闹剧,晏城一开始死活不同意,后来是晏母以死相逼才让他低了头,一个心里有别人的男人,还是爱那个女人爱到丧心病狂的男人,有不少与之门当户对的家庭考虑过后都拒绝了这种强强联合,唯独陈家,是自己找上门的。
与晏城将爱意闹地满城风雨不同,陈锦瑶爱霍祁东就只有陈家人知道,陈锦瑶和霍祁东是青梅竹马,在霍祁东娶了周雪之后,一厢情愿的单恋注定了伤痕累累。
此为防盗章,请等待过后再来刷新么么湫“………”他慵懒散淡地靠在床头,压着股气,盯着浴室门磨了磨牙,过了会儿,眸光缓缓地虚起。
陈锦瑶非常喜欢窝在晏城怀里睡觉。
原因很简单,就是大冬天的刚爬上床被窝太冷,而晏城体热,是个发热源,抱着他就跟抱个巨型暖宝宝似的,抱久了之后,更是能让四肢冰冷且僵硬的她渐渐有了回暖有知觉,从而保证她能够更容易地入睡。
这天夜里,她一如往常,在浴室里洗完澡擦干再抹上身体乳穿上睡衣睡裤后,湿答答地踩着拖鞋在浴室门口沥了沥水,磨蹭了没多久,再往外走,慢吞吞地爬上床,热水澡洗尽了一身的疲惫,躺到床上更是舒服地让人喟叹,数秒后,她往右边挪了挪,主动向热源体靠近。
慢条斯理地挪到一半,陈锦瑶就感受到了一股外力停在她腰间,她抬了眼看向晏城,就在她疑惑怔愣的时候,腰间的外力非常不客气地把她往左边推了出去。
“………………………”???????
晏城冷眼看着她呆滞着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挑了下眉:“自己睡自己的,别老黏在我身上,惯的你。”
语气冷淡且生硬,只垂着眼看她,也没什么表情。
只这一瞬间,贴心好老公的形象彻底土崩瓦解了。
如此僵持对望了几分钟,陈锦瑶压下眼底的意外:“家里现在在赚钱的是我,劝你不要对我这么横。”
男人抿紧唇没说话,表情还是阴恻恻的。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的话。”她眯眼。
他懒懒地勾着唇,默不作声地将负隅顽抗进行到底。
卧室外,督尼在门口不甘寂寞地叫着,成功吸引了陈锦瑶的注意,她转念一想,督尼也是个小火炉,她也犯不着在这里和晏城互不让步着,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抗拒她,但既然抗拒已经存在了,那她也只好退一步,退而求其次。
她从床上爬起来,踩着拖鞋准备出去把督尼抱进来。
“你干嘛?”晏城终于忍不住了。
陈锦瑶瞥他一眼,颤着牙:“你不让我黏,我去黏督尼。”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两人视线对视了足足有二十秒。
随后,在陈锦瑶即将绕过床尾的那一刻,晏城猛地起身,一溜烟地扑腾到床尾,眼疾手快地拦住了陈锦瑶,手一抬,抓住她的胳膊,再稍稍一使劲,直接把人甩到了床上。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人猝不及防,“啊……”陈锦瑶下意识地尖叫起来,又在晏城一个翻身压向她的时候消了声。
“抱抱抱,小爷给你抱。”晏城似乎有些气急败坏。
再仔细分析他的语气,比起气急败坏,能听出其中更多的是懊恼,因为独自生闷气而导致现在这种局面的懊恼。
他一手揽住陈锦瑶的纤细腰肢,把她往怀里带,自己也压着她,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毫无缝隙。
近在咫尺的四目相对,能感受到呼吸错乱交织时的暧昧。
没过多久,陈锦瑶眼底的茫然尽散,回过神来。
她伸出手推了推身上的男人,没推动。
耳边是湿热的呼吸,又痒又麻,还没等她将眉头拧起来,“嗤”地一声,懒洋洋的带着磁性的轻笑募地响起。
“………”她懵了懵。
紧跟着,晏城未拢起一分笑意,手一抬,卷了被子直接盖在两人身上,轻而易举地将两人锁进一个几乎密不可分的狭小空间内,霎时间眼前的一切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外面的督尼大概是死了心,也没再叫了,周围彻底安静下来。
心跳如雷,温度开始攀升,莫名地有了燥意。
晏城俯下身,鼻息尽数洒在陈锦瑶的侧上颈,陈锦瑶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绕到牙齿间的“晏城你给我松开”没来得及说出口,她的侧颈就被轻轻地咬了一下,是种舔舐。
暗示性的意味很足。
陈锦瑶浑身一僵,动都不敢动。
生怕自己一动就触发什么不得了的开关。
但事实证明,就算是纹丝不动开关也是处在开启状态中的。
她咽了咽唾沫,扭了扭腰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