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的说道,当时我就在跟前,这些都是毫无根据的谣传,全都是胡说。
冉柔停顿了一下说道,这个杜省长为人苛刻,要求下属更是严苛,不少人都说他当不了省长,绝不是一件坏事儿。
听到这句话我打了个冷战,扭过头诧异的看着冉柔,这话都是谁说的?你到底听谁说的这些话?
冉柔看到我紧张的样子,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说我这么瞪她干什么,难道要吃人吗?
我勉强笑了笑问道,难道真的有人这么说吗?
冉柔点了点头在我耳边说道,据她所知,不下五六个人都说过这句话。
尽管她说得轻描淡写,但让我的心却猛的就像被人揪住一样,心中不停计算着,能跟冉柔说这些话的人肯定是她周边比较亲近的人。
换句话说冉柔在这里的交际圈子,关系比较亲近的人,在这里差不多能有十几个个人左右。
那就是说,认同杜省长落选的人就占到了冉柔关系较好交际圈人数一半左右。
如果把这个推论扩大开来,最起码有13的人认为杜省长不应该当选为江北省的省长!再加上潜在的人数,这一次的选举真的很有可能会出现意外。
我被自己得出的推论吓着了,额头顿时冒出了一层细汗,目光死死盯着坐在台上的杜省长。
冉柔碰了我一下,说我看上去好紧张,是不是这一次选举真的会出现什么意外?
我勉强笑了笑说,怎么可能?这可是省人大常委会,跟别的场合绝对不一样,坐在这里的人的政治觉悟,要比普通人不知道高出多少倍。
冉柔说,既然这样,我有什么好紧张的?再说又不是我选省长,只要管好手中的票就行了。
我也没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胡书记讲完话之后,杜省长又说了几句,不过他在话语中并没有表现先前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反而带着几分笼络人心的意思……。
很快大会就到了选举的议程,我拿到了选票,看了看上面的人选,毫不犹豫的杜省长的名字前画了个对勾。
偷眼又瞧了一下左右,看到他们也是选了杜省长,我这才不由得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我右边的脸感觉到有些痒,下意识的扭过头,却看见吴昌杰刚好把头扭回去。
这个老匹夫一直看我干什么?我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嘴里不禁暗骂道。
很快我们这些代表依次走到箱前,将自己手中红彤彤的选票投进选举箱里。
当我把手中的选票投进去的那一刻,不知为什么全身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那感觉就像我高考结束后,奔出考场的那一刻,管tnd考好考坏,反正是考完了……!
我做梦了,梦见自己沉在一个废旧水池底部,周围都是锈迹,水是绿色。
耳边还有人跟我说,如果三日之内不能逃出水池,就会长成一朵莲花,永远扎在池底。
我费劲力气游啊,使劲的游着,可怎么样?也游不到池岸,就在水中央不停地扑腾。
好不容易游到了池岸,可池岸却如万仞一般,根本爬不上去。
我绝望地摸了摸池壁的锈,不停的在池岸边游来游去游来游去,直到感觉脚踝慢慢长出藤蔓,而且向下蔓延,与池底连成了一片。
我尽力地挣扎着,可是藤蔓层层叠叠将我包裹,拖拽着我向着池底,慢慢的,不停地向下,一直向下。
我的口鼻都被藤蔓塞满,不能呼吸,无能为力,无法叫喊,向一片黑暗涌动处缠绕。
窒息的感觉,紧紧抓着我,汗出如浆,尽管我知道这是一场梦,可却无法摆脱这可怕的梦境,直到有人把我从梦中摇醒。
是曹振忠,他看着我问我怎么了?脸上露出担心的神情。
我重重地吐出一口粗气,这才感觉四肢已经恢复了自由,从床上坐了起来,窗外还是黑压压的。
看了一下手表,五点钟,曹振忠问我是不是做了噩梦?
我勉强笑了笑,伸手抓过烟盒,从里面掏出一支烟递给曹建忠,他摆了摆手,我点着抽了一口。这口烟让我飘荡的心神总算安定下来。
曹振忠说,刚才我在床上不停的翻来覆去,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喊,把他吓了一跳,急忙把我推醒。
我犹豫了一下说到,不知道今天的选举会出现怎样的状况?
曹振中坐在我对面,迟疑一下说道,反正我是打算头投杜省长一票。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曹振忠接着说道,这不是明摆的吗?肯定有人故意在捣乱,混淆视听,想要通过这个事情来搞出很大的动静。想要间接把包书记,还有胡书记也拉进水里,这些人的用心实在是险恶啊!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暗道,果然聪明人不止我一个。我笑了笑说道,反听之谓聪,内视之谓明,自胜之谓强。
曹振忠笑了,说我太鸡贼了!我说天还没有亮,再睡会儿吧!
说起来也怪,我很快就睡着了,直到被曹振忠推醒,他笑着说,我好家伙,差点没把房顶吹起来。
而我笑着说道,怕什么,房子塌了,有个儿高的顶着!
曹振忠说我这句话更不地道,就这样,我们两个人洗漱完,从房间里找了出来……。
还没有走进会场,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冉柔的短信,她问我昨天晚上的事情知道了吗?
我回复了一句,把应该做的事情做好!
旁边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扭过头看见李青山冲我挤眉弄眼,我笑着说,怎么,打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