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推了推眼镜,着实有点尴尬,但看孙老并没有留人留物的意思,只得悻悻地拿起衣服:“那好,我走了哈。”
听到外面的铁门相撞的声音,孙老才手扶着额头,烦恼地捏了捏。
苏格出了门郁闷地从口袋里掏出只香烟叼在嘴上垂头丧气地往胡同外走,谁料刚到胡同口迎面来了一辆捡破烂的三轮车,没提防车轮从苏格的皮鞋上轧过去,斩新的皮鞋被压了一道清晰的车辙印。
蹬三轮的草帽哥可吓坏了,慌张下车连声说对不起。
苏格正窝火,拧起眉头瞪起眼珠子:“你瞎啊,我这可是新皮鞋!”
草帽哥抹了把汗,拿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实在是对不起,我给你擦擦。”蹲下身子便要用毛巾给他擦鞋,苏格抬腿便是一脚踢在草帽哥的嘴上,“谁要你擦,渣子!”
草帽哥一屁股坐在地上,捂住的嘴角流出一缕鲜血,怒视着苏格却说不出话来。
远处来了个巡警,苏格悻悻地吐了泡口水:“倒霉!”便快步走了。
孙静怡换上一身素雅的衣服正要出门买菜,走到胡同口见个巡警扶起被踢的鲜血直流的草帽哥忙问怎么回事,巡警指指前面昂首阔步钻进大众车的苏格说是被那人打的。
孙静怡对巡警说:“我是医生,让我看下。”检查了下草帽哥的嘴角,说道:“我家就在前面,你跟我一道过去,我帮你擦着碘酒消毒,不然被汗水浸泡会发炎的。”
巡警说:“那好,我来帮他推车在后面跟着,走吧。”
待刘璞玉服下丹药,方奇手指尖弹出一道劲气飞快在刘璞玉的后脑及后背上点下几处大穴,双掌按在她后背处两处大穴上,将体内的真气灌输入她的体内。
刘璞玉赶紧在心里默诵心法口诀,意守丹田,感觉到两股火热的真气流入体内,由任督两脉下行汇聚到丹田,涤荡起一股炎炎的热风。
实际上刘璞玉从小就修炼过戚氏心法,也修炼过真气,只是她的体内有寒毒,源体就在丹田,随着年纪的增长,寒毒也随着扩散到四肢百骸身体的各处。
方奇只有在为刘璞玉疗治时才能明白寒毒这东西是一种特殊的体质,并非完全是毒素。
在药理上,毒也可以是药,药也是毒。人的体质也是大体分作阴阳两种,如果细分则有金木水火土五种。并非说身有寒毒就是坏事,而只是说她的身体兼有刘姓的土性和戚家的水性,只能戚家的心法则越练则寒毒越盛,也只是因人而异,刘璞玉的哥哥若是活着,则可能跟她的体质完全不同。
随着刘璞玉运行起心法,她的身体开始沁出细密晶莹的汗珠,这些汗珠却不是热的,而是冰冷冰冷的寒毒之气。她的经脉十分纤细,服用第一粒丹药之后从完全吸收到运行到全身至少也需要三天时间。
孙家书房,孙老正戴着老花镜翻一本线装书,孙静怡推门进来把茶水放在孙老沙发边的茶几上,在旁边坐下,轻轻叫了声:“爷爷。”
孙老还沉浸在书籍中,待到孙女叫了第二声他才醒悟过来,放下书本:“静怡,怎么了?”
孙静怡两手绞在一起:“那个方,方奇到底是什么来头,他怎么有本事不把您放在眼里。”言语之间好像有点气恼,可是表情却出卖了她。
孙老愣了下,摘下老花镜仔细打量着孙女:“我怎么听着这话好像是反的呢。”
孙静怡白晢的脸上浮出两抹红晕,“我也看过他的论文,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孙老便呵呵笑起来:“你是不是在想,这个到底是个什么样神奇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