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猛然睁开眼,“我懂了!”无论是何人发动战争,最终他也会惨死在沙场之上。他在葬送了别人性命的同时,也在送掉自已的小命。
苗苗也睁开眼睛:“我也懂了,出妖蛾子的便是这艘船。咱们得破了这个局,要破了这个局呢,首先必须要弃船,不然根本无法。啊呀,放气,你说咱们到底咋办呢?”
方奇也明白啊,可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即便破了结界,还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指望小黑和小白这两个蠢货能飞出去,那就是把小命交给妖怪那么不靠谱。
苗苗见他久久不作声,看看天空的太阳,随手在甲板上划了一个八卦图,在上面立起手指头,眼见着那道影子渐渐就要偏离生门,催促道:“放气,时间无多,你还有五分钟,啊不,现在还有四分钟,快决定吧。”
方奇揉搓着太阳穴,打个呼哨,小黑和小白蹦过来:“主子,啥事啊?”
“你们俩准备起飞!”
这俩货顿时懵逼的不行,“咋回事?我俩……真要飞啊?”方奇没理他掐了个法诀,把拖雷叫到面前:“偷地雷的,咱们马上就要弃船了,你背苗苗,找几个阴兵抬着我。”
苗苗已经开始作法划出九宫格,就见船上迅速排出几条线一直延伸到海里,那条白光一闪即逝,随即天空一暗,整个战船开始一点点剥蚀掉,化作黑色碎片被狂风吹的四散而去。
方奇伸出手:“我想试试那只骨笛。”苗苗:“你确定对你没甚么影响?”感觉他并没有哪里不对劲,取出骨笛交到他手里,方奇拿起骨笛吹奏起来,他的脑子里完全是秦青阳的记忆,所以动作极为娴熟,吹奏出来的语调也十分动听。
一曲完毕,方奇放下骨笛,嘴角上勾看着苗苗,苗苗一看见他那冰冷的眼神心里便是一凉,神识以最快的速度入侵到方奇的脑壳里,一把将秦青阳的魂体从方奇的脑沟体上扯出来。
剧烈的疼痛一下子让方奇惊醒过来,摸摸头问:“我是怎么了?”苗苗只是深深地瞥他一眼,并没有解释刚才的事情,只是夺下他的骨笛,说道:“好好参悟下吧。”。
秦青阳的灵魂还很弱,但若是以骨笛来唤醒,那可就不妙了。谁又能知道方奇会不会被夺舍,她宁愿要这个满嘴跑火车口花花的小流氓,也不愿意要那个满腹经纶才华横溢的阴险家。
方奇回想起秦青阳的所为,知道想悟透秦青阳所想并不容易,此人虽然很聪明,却很阴暗。这恐怕也是他坠入妖道,却并没有能正确地走上妖道,他足踩着正道,却将身体隐藏在妖兽皮下。
他试着用五行理论来理解他的行为,可是他错了,人心不可测。五行只是天道,天道是有章可循的,而人就很难说了。比如某银行女职员突然遇到一个谎话连篇的帅哥,脑洞大开地卷款跟着这位帅哥私奔了。这些人便根本无迹可循。
直至月上中天,方奇才理出个头绪来,决定将秦青阳的人格跟修为分开参悟。必须得说他的修为肯定会给后来者提供宝贵的经验。虽然他们修行道路不同,而且他们俩的修为比起秦青阳要高的多。但是前车之鉴仍然可以借鉴。
苗苗在意念中宛若吟唱诗句般对他说:“放气,你可以换一种方奇啊,为什么不用唱歌的方式想这个问题呢。坏人未必就全做坏事,他们有的人还在艺术上很有造诣,这个你必须承认吧。”
方奇也点头,“这是自然,我知道的。”北宋大奸臣蔡京便是著名的书法家,可是他这家伙可是个地道的坏蛋。随后他便明白了,有人绝望之时也许就只要别人一句温暖的话就可以重振精神。聪明人只要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他便可以少走许多的弯路。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晴朗天气,方奇释放出阴兵划船,由小黑和小马掌舵,不断向西南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