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将正闭眼等死,闻言睁开眼睛,“在下叫拖雷,乃是罕察窝台大汗手下先锋官。”
苗苗点头,“你叫拖雷,好,我们现在不杀你,但是话复前言,你可遵守约定?”
鬼将只得低头道:“好,你让我们如何,便听从吩咐好了。”
方奇收起铁棒,“早认输,我也不用费劲杀你。你已经被我下了法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便是阿鼻地狱的鬼卒也无法收了你去。”
鬼将便觉得浑身像罩了一层看不见的网子,这网子便是他所说的法记,阿鼻地狱也是无法触及这层法记的,明知道为人所降,仍然不由悲凉之心顿起。话说,生当人杰死为鬼雄,不料却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他如何难受且不说,现在也只得听从方奇之命,整顿人马化作一阵狂风消失而尽。
小老头和傀儡人回到前面,只听那面打的不可开交,现在又突然骤然起了一阵狂风鬼兵全都消失不见了。只道是方奇他们把鬼兵全打跑了。
“好险哩,”张太保拿出酒囊来喝了一口酒,刚才他和傀儡人跟鬼骑兵打了好一阵子,可是对方被他一刀砍中虚影一晃就满血复活,如此打斗下去,他俩非给累死不可。
可是鬼骑兵砍向他们的刀却是阴寒无比,砍中之处便如被寒冰冻结一般麻木,两人被那么多的鬼骑兵围殴,身上挨了十几下。张太保作法捉鬼只是一对一,这么多的鬼兵,却是没办法。
两人一回来便从马上摔下来,全身都冻僵了。
方奇和苗苗赶紧下马来救人,撩开皮袍,就见衣服里面寒冷之气蒸腾,苗苗又在火堆上架上几根大木柴让火焰烧的更旺。方奇则以手叩击几处大穴,运起灼热的真气给两人灌输进去。
小老头能气吐血,“方大人,我只是能捉住一只两只小鬼,可没抓过这么多的鬼魂啊。现在你让我有什么办法?”方奇一指上来的骑兵鬼魂,“你们对付这些小鬼,我来跟这大鬼谈谈,你看如何?”
方奇和苗苗骑着马站在破屋子前等着那员鬼将上来,没多久那鬼将果然带着几十名侍卫队上了沙梁。两人一打眼相互瞪了一会儿,方奇可是亮出了金光闪烁的降魔棒握在手里,说好了还则罢了,说不好就得下家伙打架,没什么好说的。
这员蒙元大将虽然只是个死鬼,却也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傲慢地看看两人,眼睛却盯在方奇手里那根降魔棒上,能看出他还是挺畏惧那根棒子。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处?”鬼将畏惧归畏惧,可是气势上仍然很想压过方奇。
“嘿嘿,肉人!既然狭路相逢,咱们来打一架怎么样?”方奇扬扬手里的大铁棒,语气里还带着挑衅的意味。
鬼将摘下挂在马上的蛇矛枪:“那便好,来吧!”催马上前便要动手。
“慢着!”方奇一举铁棒,“就算是打架,咱们也得来点输赢的,我若打赢了你,你得听我指挥!”
鬼将冷笑,“你若是输了呢。”
方奇啐了泡口水,“老子特么就是没输过!有胆没有?没胆就跪下磕头认输!”
鬼将大怒,挺枪上前:“放屁,先赢了我手这杆大枪,若是输了任凭处置!”
“好!”方奇一夹马肚子,催马上前,抡起铁棒便要开打,那鬼将却说:“拿你的枪与我打,输了我心服口服!拿宝贝打架算甚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