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也不想再继续问下去,先进去看看病人再说吧。进了封闭室,几位医生傻站在一边,没法施救,方奇上前一瞅,病人的半个脸都没了,狗獾能有这么凶残,能把人脸给撕了?
心电图仪上显示病人已经没了心跳,方奇先搭了下脉,微微能感到一丝脉动,难怪黄仁清说是蔽气而不是心脏停跳,但是感觉不到有呼吸的迹象。
方奇先取出一根大金针摸到病人的喉咙扎下去,就听到“嗤”的声轮胎撒气般的放气声,心里马上有了主意,“拿个导气管插上。”拿着金针在此人的胸口几处穴位扎下去,等到他们扎下导气管,病人的胸口开始微微起伏。心电仪也跳起了波浪线,那几个医生都长长吁了口气。
“你们几个出去吧。”方奇赶走他们,找来个特制的瓶子罩在病人的嘴上,拿金针扎在腮帮子上,病人下颌微微张开,从病人嘴里“噗噗”喷出一股浓液,这股浓液一喷到瓶子上,方奇立即反转过瓶口盖上,只见浓稠的粘液里蠕动着无数个细小的虫子。
给病人检查了下口腔,他的嘴里还含着只鱼鳔一样的囊袋,正是这东西卡在病人嘴里,堵塞了喉咙气管,用镊子钳出那个囊袋,竟然牵出约一两米长的肠衣状东西,清理完毕,病人的呼吸总算顺畅了,但是脑电仪却是毫无反应。
难道病人已经进入脑死状态了?可以生命监控仪上却显示为十,真是怪了。
先清理完破烂的半张脸伤口,才觉得恐怕不是咬的那么简单,而是被什么东西巨力拍没了,难怪脑子没动静,这半面脸神经全没了,若不是送来的及时,病人就真的死了。
这半面脸抓没了,还撕扯破了好大一块皮肤,露出里面赤红色的肌肉,模样相当恐怖。
方奇先做个简单的止血止痛,清理好的伤口也涂上自创的药膏包扎好,调整手术台翻转过来。这位大爷头发还挺长,方奇正在剃光他的头发,忽见头发里有个东西扭曲了下身子没入乱蓬蓬的头发里了。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东西能掩藏在头发里的,藏在头发里的虫子除了虱子好像没别的,但那东西显然不是虱子,而更像只极细的小蛇。
蛇钻进大爷的头发里,这特么神码情况?捉虱子?呃,我靠,涨知识!
方奇把病人的脑袋完全笼罩在玻璃罩里,通过机械手操作,一绺绺头发掉在玻璃罩里,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来,难怪这老头养这么长的头发,原来他的脑顶上有个小洞,那小蛇显然已经钻进了脑洞,小尾巴一闪即没。
方奇和葛昭昭两人默默地吃菜,苗苗抽抽噎噎和苗董说了一阵子才挂了手机出去洗脸去。
“苗苗是个孩子脾气,心地特善良,和她比赶来我就觉得自已老了。”葛昭昭莫名地感慨万千。
“她就那样,一高兴赶来又蹦又跳,一不高兴马上眼泪哗啦啦。”想起老杆子要出家的事,又跟她说。
葛昭昭摸不着头脑,“这老头脾气古怪的很,怎么又闹着要出家啊?”
“不知道,”方奇摇头表示搞不清,自顾吃菜,“他这种老流氓年轻时一准是做了许多坏事,出家也好,也算有个约束,这种祸害少一个是一个。”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损?我听着都不舒服,人家没碍着你啥事吧。”葛昭昭一个劲地数落他。
苗苗推门进来,把酒倒给方奇:“你喝吧,我下午开车,别给交警逮到了。”
吃完饭出来,罗小军又拿出两条大中华硬塞给方奇,方奇也没客气拎上,“下次来咱们再喝,这次饭钱给我记个账。”
罗小军腆脸笑,“哎呀喂,哥,你这是打我的脸哎,谁不知道现在找你吃饭的人都要排队,你在这儿吃饭是给我面子哩。”
方奇呵呵:“你小子这算说了句大实话,行了,我下午还有事要赶回去。”
苗苗开车方奇坐在座位上摇头晃脑哼哼着小曲,苗苗瞄他一眼,“舒坦了?”
“嗯哪,那叫一个舒坦!”
“问你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