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桥公司和清理河道水系是苗董找来的另外一家公司,人家干人家的,估计明年三四月就能完成。
村子里投资了这么多钱,到目前为止除了医院赚钱,开小旅馆和村民赚钱,公司还没什么进账。但是花钱却像流水一样,张老蔫是掌管财务的,自然心里有本账,担心虽然方奇挣了不少钱,可也架不住这么花。每次开会都提出这个问题,催的急了赵三刚就跑来找方奇说道说道,看下步到底咋个整法。
方奇放下筷子,给俩人泡上茶水:“咱们村的种子站已经建起来,这是咱们村的收入,全县的药材种子都得从咱这买。旅游这块就甭说了,咱们在路口建个药材市场,让全县的药材全在这交易,水过地皮湿,咱村又赚钱哩。咱们村还建个学校,请的全是有名的老师,有人来就有钱赚钱。那庙修起来,和尚住在里面也得给咱交点费吧,这个到时候问县长怎么安排。七划拉八划拉一年也是老了钱哩。”
“奇子这个法子倒也挺好,一年几百万应该也是有的,可是你投资了十多亿下去,这钱连利息都不够,亏本哩。”张老蔫愁眉苦脸道。
老爹在一旁指着方奇:“我说他是败家子,你们说他是不是,亏本的买卖非得做。”
方奇好不耐烦:“爹,你少吱唤两句成不成嘛,国家建铁路建公路都是亏本,哪有钱扔出去就收回来的,你种粮食还有买到假种子的时候哩。”
“嗬,这娃子翅膀硬了哈。”老爹找烟袋却发现在赵三刚手里,脱下拖鞋要抽他。张老蔫急忙拦住:“柱子哥,你歇息去吧,我这脑瓜都转过弯来,就你转不动。”
突然方奇的手机响起,拿起来一看是沈国栋打来的:“方奇,你在家吧?我马上过来。”
挂了手机,赵三刚问:“谁要来?”
“沈县长,这么晚了来找我啥事?”
赵三刚站起身,“那咱去村委会等着,那好说话哩。”
老豆子一看就喜欢上了,摸摸两三个人都抱不过来的偃卧的老柏树,又摸摸庙门前残破的石碑,上面是“绝壁寺”几个魏隶大字,背面是建寺历史和重修年代记。民国有个和尚化募修葺过,不然也不会存在到现在。
寺庙不算大,里面还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但是这座寺庙却是岳山历经几千年,存在时间最为久远的庙宇。
虽然庙里还没有佛像,但是门窗都已经油漆好,也已经通上水电。里面有两侧厢房,却没设罗汉堂,格局和老和尚所在的寺庙很像,后面也是禅堂。
“俺回去跟师父说,明天就请他老人家来看看,他肯定一住下就不想下山。”
老豆子能和他师父安置在这里也好,毕竟凌云寺太大,涉及到宗教问题,自己也不能插手太多,得听人家的安排。
看夜色渐晚,便说下山,老豆子像中大奖一路上喋喋不休地唠叨个没完,原来方奇只道他丫的是个不爱说话的怪人,没想到这是个慢热的主,只要熟悉了不管你爱听不爱听,就跟苍蝇似的营营嗡嗡。
方奇趁机可以向他打听针炙和武学上的事,大概他也知道师父愿意教方奇,便跟他说起各式拳法。听他说这意思好像老头是当年义和拳打死洋人什么神坛拳师的遗腹子,老娘也是一身功夫,带他逃到深山教他。
老豆子去专家楼,方奇回自己家。好不容易回趟家,老娘又多炒了两个菜,爷俩仍然用小酒盅喝大桶装的酒,方奇问起这酒哪个买的,老爹就生气:“死了张屠夫还吃带毛猪了?你整天不着家,我和你娘都得饿死哩。”
娘把筷子一摔:“他不东跑西颠,你能住这新房子?”
老爹马上就没了动静,娘给方奇夹菜:“奇子,那个苗苗是不是想跟你好,哪个村的?”老爹立马支起耳朵来听。
方奇笑,“娘,人家是苗董家的闺女,八字没撇的事儿,她是孩子脾气,喜欢到处跑着玩。”
老爹又鼓起眼来:“那你还跟人家粘粘乎乎的,这算个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