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许易没有仇怨,只是任谁辛辛苦苦上百年才谋得的地位,被一新人俯身即得,心情都不会好。
陈放海道,“怎是无功,收服帅级泰坦龙蟒,便是奇功。
尔等切勿小肚鸡肠,目光当放远些,如今正是我北斗宫用人之际,岂能与寻常时候等同。
此外,这是宫主的任命,连徐洪生都无异议,尔等何必妄言?
正是因为考虑到薛向初来,不能服众,他这个空明府府判,必须远调,连带整个空明府都要整体搬迁到祖脉边缘镇守,哪里几乎是前线了,和星空府、逆星宫处于短兵相接之地。
如此风险之地,岂能不以高官厚禄相酬。”
薛向被远调,乃是徐洪生的暗箭,他也没办法阻止。
如今,众人不服,他正好将此事搬出来,不说是徐洪生使坏,便说是自己安排。
果然,众人一听,薛向要被发配远恶之地,心中的不平之气顿时便消减不少。
“薛向,将你放入那凶险之地,你不会有意见吧。”
陈放海见许易目光有些游离,含笑问道。
许易抱拳道,“薛某初来乍到,寸功未立,便得宫老如此厚待。
薛某便为宫老赴汤蹈火尚且不足汇报宫老恩情,何况调入边关,为我北斗宫镇守一方。
宫老放心,有薛某在,必保边关安泰。”
他适才是真出神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还有这种故事,在北斗宫这边,他也被调去镇守祖脉附近的边界地带了。
如此一来,三家的边关岂不都被他控制了?如此机缘巧合,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陈放海击掌道,“壮哉斯言!不愧是陈某看重之人。摆香案来!”
他一声喝罢,立时有随侍呈上香案,香案上摆着香炉,金钱线香,香案前摆着两个蒲团,许易眼神直了。
便听陈放海道,“薛向,老夫和你一见如故,又听你为一饭之恩,为人守墓百年,如此赤诚君子,老夫实在心折。
今日老夫愿效仿凡俗之礼,向上苍焚香盟誓,与你结为异性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满场一片死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