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北庭道,“我就觉得少卿不对劲,今晚对遂杰的试探未免着了痕迹,遂杰只是个副殿主,无根无基,在皇道天王府讨生活,还得依靠少卿大人,少卿大人多虑了。”
王重荣摆摆手道,“我忧心的不是遂杰现在会怎样,但此人在和许易勾连的事上,对咱们没漏半点口风,他难道不知道咱们和许易是什么关系么,他竟然笃定许易会收了好处办事,我真好奇他和许易的真实关系。”
老隋道,“适才听说他是走了许易的门子,才得到的丹青,我也着实吓了一跳。不过仔细想来,许易不就是个死要玄黄精的家伙么。说白了,咱们和他有深仇大恨,他和咱们可没什么仇恨,便宜全让他占去了。遂杰走他的门路,没提前招呼,恐怕是担心少卿大人阻挠。他求官心切,可以理解。”
古北庭亦道,“老隋说的是,许易和遂杰之间的纠葛,我仔细调查过,两人起联系,还是因为遂杰接受熊完买凶,要杀徐胭脂,这一点是不会错的。除此外,两人再无交集,一个是南天庭新晋仙官,一个是五原才得了传承的落魄巫族,两人之间的关系网也没有交集。”
“要说真的起交集,还是因为咱们和许易撞上,因着遂杰和许易有过照面,才托他去交涉的。恐怕也正是在那时,遂杰发现了许易是个棺材里伸手的家伙,所以,在会情势逼人之下,将主意打到许易头上。他若心中有鬼,怕是不会如此坦白吧。”
王重荣缓缓点头,“我就是这么一说,也没什么证据。不过,从这一点,也可看出,遂杰和你们,到底不一样,巫族就是巫族,隔着心呐。你们进了无极殿,要牢牢掌握队伍,当然,也要顾及遂杰情绪。”
说完,王重荣饮干杯中酒,起身离去。
望着王重荣离去的身影,老隋传意念,“说实话,我觉得少卿大人太不应该了,遂杰前后立功不小,尤其是在少卿大人走背字的时候,几乎孤身犯险,为少卿大人弄来了上古灵药,才挽回了天王的心意,重振士气。就因为这小小一点没影子的事,少卿大人如此耿耿于怀,哎……”
古北庭提起酒葫芦灌了一口,“没什么不应该的,人之常情罢了,试想,今日不是遂杰登上副殿主之位,而是你我,少卿大人恐怕也是这般不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