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吴博济醒悟过来,赶忙控制局势,奈何围观的人太多了,他也喝叱不散,反而,那些围观的学员,皆要吴教谕赶紧给出答案,为大家解惑。
谁叫他吴博济平时不为人,结下的怨气非小。吴博济满脸胀红,粗大的脖子上,汗液涔涔,大手一挥,“此雕虫小技,不足论也,行了,都退散了,接着上课。”
许易道,“的确是雕虫小技,既然教谕不愿作答,就由我来满足诸位同学的好奇心,让大家知道,我是怎么逃得狗命的。”
“哈哈,狗命。”
“这许易倒不似传言中的骄矜自负啊。”“爱了爱了,本仙子觉得这家伙太可爱了。”
许易不理会满场乱声,沉声道,“当时我在审判庭只说这么一句话:我说的这句话是假的。”满场顿时死寂,继而,再度爆发了先前十倍的热闹。
“妙啊,真话死,假话也死,唯独‘我说的这句话是假的’叫人论不清是真是假,妙哉妙哉……”
霎时,朝晖堂内外,简直成了猫场,喵喵喵个不停。
吴博济冷笑道,“我就知道,不过是雕虫小技,不算大道。”
许易道,“诡辩之术,本来就不是大道,但吴教谕堂上讲的诡辩之术,可是不少,学生以为,若是玄论,沦为诡辩,却是落了下乘。何况,真论及诡辩,教谕还真不如许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