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大红托盘中,都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贺礼,其中,最高处的三块托盘,被并排拜访,并署了名号,分明为黑夫城主,白夜城主,黄丹城主,正是永辉城的三大城主。
三块托盘中,各自盛放着一株四节紫霄雷击竹,五枚雪娃果,十枚二阶兽核,正是全场最贵重的三份贺礼。
大厅中,汇聚的数百贺客,无一不是永辉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平素,彼此各忙各的,也的确缺少机会聚在一处。
此刻一众人等汇聚,立时聚成数十个或大或小的圈子,聊得颇是热闹。
宫贤一身白衣,早已不复会战中的狼狈,墨发被金冠高高束起,英俊的宛若画中人,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步履从容地从人群中穿过,伴随着无数的问好声,他也只是偶尔才向某个重要人士,瞟上一眼。
行到靠近大厅的门槛石边,宫贤居高临下眺望,下方无数的台阶上,仍旧有贺客在不断赶来,瞟了几眼,宫贤冷哼一声,低声道,“我倒要看看你的傲骨到底有几斤几两。”
“主上,覃副城主他们要开局,三缺一,您看?”
费五踩着猫步,凑到近前,小心地低声问道。
宫贤眉眼一竖,“是覃立叫你来的吧,莫非你现在也摸不清状况?”
费五满头大汗,连声告罪,宫贤瞟了一眼身后的喧闹,冷笑道,“你当他们都来贺我的?不过是被三叔祖的神威所迫。若无三叔祖,就凭这回死的那些人,嘿嘿,我宫贤在这永辉边荒城中就再无立足之地。还有三大城主死的那些近卫,这三大城主只怕恨不得对我食肉寝皮。”
“可结果呢,还不是要乖乖给我送上重礼。我就是要将他们送的礼物摆在明处,这些人我算是看明白了,哪有什么情义,道义可言,只要你拳头够大,你便是打了他的右脸,他一准得将左脸也送上来。以后这些贱骨头,我一个也不想见,全由你去料理,不必将什么城主不城主当一回事,三叔祖那一战的神威,足够你费五给城主当祖宗了……”
宫贤说得咬牙切齿,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费五心惊不已。
作为宫贤的近侍,他太清楚宫贤经昨日一战,产生的变化到底有多大。
如果说以前的宫贤是骄矜自负,那现在的宫贤已经变得有些疯狂而偏执了。
费五当然知晓这一切变化的根源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