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众长老身挟大义,不怕许易不屈服。
不管怎么看,这场官司君无邪已是赢定了。
宋长老等人鼓噪不停,皆无比期待着君无邪出来申诉,他们甚至打算越过赤火真人,直接将案子定了。
君无邪耳中充斥着鼓噪之声,甚至还有传音许诺,眼中忽地滚下泪来,怒喝一声,“君某无冤,何来诉冤之说,妄敲冤鼓是君某的不是,该怎么责罚,君某都领受了。可是诸位竟如此嫉贤妒能,着实令人不齿。”
“许长老执掌广龙堂,夙夜忧叹,呕心沥血,方有今日之盛。诸位不知沾了多少好处,如今竟想借机挑逗我和许长老内斗,以此来倒许长老,夺回广龙堂的控制权。如此险恶用心,当真可诛。若真如此,我玄清宗以后,何人敢立功,何人敢出类拔萃,岂不要成了庸才和坏人的集中营么?”
君无邪狂开地图炮,将一众憋着劲儿听他申诉的人们,全炸晕了。
“这,这,这他马是姓君的疯了,还是老子疯了。”
不知多少人在脑害中回荡起这个念想。
察觉到君无邪被许易要挟的人不少,可再是要挟,也断断不能到这种程度啊,君无邪莫不是被姓许的夺舍了?
众人想不通,只因他们不是君无邪,更不知君无邪遭受了何等样的痛苦。
源印珠禁制一发,能将三圣子如此猛人,疼得灵魂溃散,肉身成泥,这种折磨又岂是血肉之躯能抗住的。
才一个回合,君无邪就崩溃了,哭天喊地地屈服了。
相比源印珠发时的恐怖,执法殿的那些恐怖刑法,简直就是痒痒挠、毛毛雨了。
目下,在君无邪看来,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还远不能让自己远离那恐怖的刑罚。
他打算超额完成任务,不仅要自己把自己挖的坑埋了,还轰轰烈烈怼众长老一番。
这一波闹过后,说不定那该死的魔头,还会记自己一功。
许易当众暴打君无邪,乃是事实,若按门规判罚,许易必败无疑。
赤火真人当然知道许易不可能服输,只好赶紧让他撤,最好把事情拖下来,哪知道这位大爷走是真走,竟将君无邪一并带走。
冤鼓的动静不小,这会儿,一众长老都朝这边赶来,许易带着一个人岂是这么好走的。
果然,不多时,诸多长老和数十内门弟子,四面八方全朝这边赶来,诡异的是,竟无许易的身影。
赤火真人暗暗称奇,到底何等遁法,竟能从如此包围圈中脱出。
他正惊讶间,诸人已在殿前落定,皆问到底是何人敲击了冤鼓。
宗门向来无事,有个鸡飞狗跳都是难得的热闹,何况冤鼓被敲响这般天大之事。
赤火真人顿时犯了难,他有心将事情压下去,可总得找个由头,总不能说冤鼓是自己响的吧。
更无法说冤鼓被敲响后,那人就离开了,没了踪影。
这话远比冤鼓是自己响的更为荒诞。
就在赤火真人挠头之际,一道人影远远飞来,轨迹有些歪斜,不是君无邪又是何人。
君无邪落定,便冲赤火真人抱拳道,“在下一时激愤,敲响了冤鼓,转念一想,又觉实在突兀,同门之间有些龃龉,本就正常,何况一切事由皆由君某而起,想想甚觉惭愧,便即离去,岂料惊动如此之大,君某不得不前来做些说明,唐突罪过之处,还请樊首座责罚。”
君无邪此话一出,众人全体石化,若非君无邪那独一无二的倒霉催气质,众人非得以为这位是调包的。
“先敲鼓,再反悔,除非老子疯了,才能信此言。”
“既然走都走了,又回来做什么,装高风亮节,这姓君的有这具根骨?”
“明明你必赢的仗,你他娘的怕什么,不就是告姓许的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