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许兄联系我,断断不会是与孔某叙旧的。不知有何事,还请许兄直言,你是我发展的,十足的自己人,许易若与我见外,孔某可就寒心了。”
孔启猜到许易寻他必是有事,适才一直在绕圈子,他很好奇,许易到底想说什么。
若是直接要那不可言之事,孔启便会调低对许易的看法。
天才虽少,但若不知进退,这样的天才注定也走不远。
不多时,许易的声音传了过来,足足过了许久,孔启才道,“这件事太大,不是我能做主的,但听起来似乎极为美妙,我还得上报,你等我消息。”
切断了和孔启的联系,许易又闭关了。
一转眼,闹腾腾的七月五号终于过去了,第二日一早,没有谁联系谁,左风、王七绝、雷千啸三人自动在白虎楼的那间藏风居聚齐了。
“左兄,你说这事儿怎么发展的,简直邪了门,姓许的是不要命了,还是干脆就拿整个广龙堂作了抵押?要不然他哪里来的那么多元丹。我估了估,姓许的做的那一把,至少需要十三万元丹,以高出市价三成的价格,收了十三万的元丹配药和精元果,你说他发的什么疯?”
雷千啸一脸地气急败坏。
他性子粗莽不假,但也知道一件事情始终看不明白,背后必定藏着巨大的危险
左风铁青了一张脸,冷哼道,“谁他妈闹得明白,难不成姓许的以为他的那点元丹,真的能把元丹丹材的价钱炒起来?做梦!”
王七绝淡淡道,“据我所知,市面上的丹材普遍上涨了一成,终究是如他愿了。”
雷千啸道,“可他这是要做什么呢?难不成,他把价钱炒起来,然后自己再悄悄卖,除非他是傻子。何况,他这样做,与我等有何损失,咱们甚至可以从其他的堂口匀些丹材,从中赚个差价。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王七绝道,“从获得资料可知,姓许的不是傻子,这是一定的。此外,他的目的,一时间,我们也无法判断,唯一可知的是这么多丹药,玄清宗宗门必定是有给他支援的,不然光凭广龙堂早就撑死了。”
“可以想见,下月初五,广龙堂必定还要开张,涨价的趋势也是可以预期的。不管姓许的怎么做,咱们跟他反着来,不让他得逞,总归不会错。”
左风道,“怎么,难不成王兄也想学姓许的,开出高价来抢收丹材?”
王七绝摆摆手,“我还没那么疯,姓许的想大肆采购,咱们帮他一把就是,不然,这左邻右居的挨着,该有人埋怨咱们不够朋友了。”
“高啊!”
雷千啸一拍大腿,“是这个道理,广龙堂那边弄得如此热闹,咱们若不帮帮场子,怎么合适?”
左风眼睛一亮,“好,都是朋友,咱们自当竭尽全力。”
………………
“公子,歇歇吧,您这老闭关,也不是办法,修炼之道,一张一弛,何必急在一时。”
荒祖看着面如白纸的许易,低声规劝道。
他其实更想劝许易多想想两天之后的事,大后天便是八月初五了,又到了广龙堂大开中门,广迎宾客的日子。
荒祖虽弄不明白许易前番的两次疯狂收购,到底是为什么,却清楚,大后天之事,才是最为重要的。
偏偏公子根本不关注,终日与炼房中闭关,今日一见,他吓了一跳。
许易气血衰微的厉害,整个人的面色青中泛白,极不正常。
许易摆摆手,“不说这些,这回来的人,数目如何?可有增多?”
荒祖脸色顿时发苦,“具体数目没问,这么说吧,两条街的客房,全部满员,我去问了巡城官,他说整个庆兴城中的修士数目,暴涨了足有三成。”
许易笑道,“不够热闹,提前一天把价钱挂出去。”
随即,许易报出个数目,荒祖听了,一蹦三尺高,紧紧盯着许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几时做过赔本的买卖,你听我吩咐行事,无须多虑。”
许易宽慰道。
荒祖心中猛地一松,诚如公子所言,这些年来,何曾见他吃过亏,当下应了,急急退走。
荒祖方去,便有管事白如水来报,有人持广龙令请见,请堂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