闳长老那边,许易让荒祖准备了一份厚礼回了上回的灵玉糕的人情,闳长老那边也就再没消息了。
这日,许易正陪着秋娃在回雪峰游玩,荒祖冲了过来,禀报了消息,说是赤火真人有请。
许易暗道,总算来了,当即赶了过去。
那日祈天大典结束,许易便想着以自己的高光表现,上面总得有点说法吧。
要不然君无邪这帮人何苦争先恐后地卖弄风情,他后来也和赵内使隐晦地说了此事,赵内使说上面多半再酝酿,总会有个说法的。
否则,能不能服众则另说,但总不能打消了众弟子的争竞之心。
如今,赤火真人无端相召,多半便是此事。
果然,许易才在执法殿的内堂见到赤火真人,赤火真人便直抒了心意。
“玄清宗在庆兴城的分堂广龙堂堂主庆修于一月前神秘失踪,七日前,他的首级挂在了广龙堂的大门上。此事震动了半个乌风国修炼界,于我玄清宗打击极大。本来这个堂主,我是打算让君无邪出任的,但你那日的表现很好,且此事很关键,长老们特别召开了议会,一致认为由你出任这个堂主合适。”
赤火真人盯着许易说道,话中没什么情绪,像是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之事。
内门弟子能出镇一方的消息,许易早就听过了,他甚至听赵内使说,能出镇一方的都是内门弟子中的佼佼者。
君无邪内门第一人的身份,便是自他任二分堂堂主后,慢慢传开的。
如今能任一分堂堂主,在许易看来,自然是件好事,当然,外部条件如何,得抛开另算了。
“不知我去的主要任务,是查清凶手,还是什么?”
许易想也没想,便接下了任务。
赤火真人道,“查清凶手,那是必然的,这个面子必须找回来。但广龙堂乃是新立,而庆兴城位在要冲,广龙堂能不能立住脚,直接关系着宗门今天的资源增长能不能达标。所以保增长是第一要务,广龙堂必须在庆兴城站稳脚跟。有没有信心?你如果觉得困难太大,可以言明,并不强求。
屠副使泣血哀告。
事实上,他真弄不明白闳长老到底是怎么了。
彼时,秦内使被杀,闳长老可是摔了杯子。
以闳长老的脾气,怎么可能放得过姓许的小子。
可如今他把帮手找来了,闳长老却不肯见,这叫怎么一回事?
“起来吧,你什么都好,就是明明不聪明,却爱自作聪明。”
闳长老挥挥手,“你是不是以为姓许的小子,扫了我面子,我就得和他不死不休?嘿嘿,我不瞒你,原先我还真是这么想的,被一个试弟子扫了面子,若不挽回,岂不耻辱。”
“但你能想到短短十余日内,许易已经完全盖过了君无邪,成了内门第一人。我若还为区区面子,和他纠缠不休,我这把年纪可真就活到狗身上了。你想拿君无邪作枪,焉知君无邪不想拿我作枪?后生可畏呀,屠三,别把这些人想得简单了。”
屠副使躬身应“是”,小心地道,“可是人心难测,倘若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又当如何?”
闳长老道,“许易若真是浅薄之辈,我还真不会就这么算了,可这家伙猴精,插苗一事上,他能在得意时不骄狂,顾全了大局,分明是个知人情懂事故的人精。他应该会明白怎么和我相处的,不过在此之前,还得做点什么。嘿,真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几乎毫无破绽,难得难得。”
说罢,他将手中的兵家札记朝屠副使抛来,“打发走了君无邪,你去许易那边走一遭,然后闭门读书,什么时候将这本书的精髓吃透三分了,你头上那个副字,我帮你拿掉,至于旁的心思,你若敢动,就随秦二作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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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玉盒内,盛着巴掌大一块糕点,如雪白,颤巍巍,散发着灵郁的芬芳。
许易盯着那块糕点打量许久,伸手朝糕点掰去,却被一旁的荒祖叫住,“公子当心!”
便在这时,腰囊中的如意珠有了动静儿,催开禁制,却是赵内使的影像。
“此乃灵玉糕,乃是宗门赐给长老一级的点心,味绝美,能增长精神,是有市无价的宝贝,你从何处得来。”
赵内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