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的重点,除了分析许易的实力和用意外,并没有什么卓有成效的建议。
顷刻,三圣子便下定决心出战。
因为他实在没有避战的余地,堂堂真丹强者,若面对一个连点元都未曾的阳尊叫战而不敢应,传扬出去,他就毁了。
何况,他还是圣族的圣子,将来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代圣主。
若是今日避战,此事必成他一生的污点,圣族无论如何不会支持一个怯懦之人成为圣主的。
“你要战,我便战,生死不论……”
三圣子慨然道。
他已打定主意加倍小心,全力以赴。
前番在烟柳江的失利,只因稍稍大意,让这狗贼占了先机,今番再战,他绝不会留下任何漏洞,给王千秋抓。
只凭真实战力,便是十个王千秋,又有何惧。
思谋已定,三圣子信心满满。
许易摆手道,“生死无论?圣子兄玩笑了。”
“怎么,不敢?怕死?”
三圣子冷道。
许易道,“圣子兄玩笑了,之所以要和圣子兄论论生死,是因为王某根本不敢杀圣子兄,设想王某若杀了圣子兄,圣族上下不得寻王某拼命?反观圣子兄杀了王某,倒可以光明正大对我东华的掌教大人。”
“所以,论生死,对许某是不公平的,因为王某根本没有杀圣子兄的勇气,这样吧,我和圣子兄交战,圣子兄若能杀得了王某,算王某倒霉。而王某若令圣子兄创见五脏,便算王某胜利。届时,这道梁子便算揭过,以后再碰面,是杀是和,另当别论,如何?”
许易冲朱掌教、冲虚子拱拱手,“劳动二位费心,惭愧惭愧……”
冲虚子的表态,让他心中颇为意外,难得对东华仙门生出了些许归属感。
冲虚子冷哼一声,朱掌教传心念道,“你可以张狂,前提是,你的能力能撑得起你的猖狂,我和冲虚之所以前来,一是不愿因你之故,在这个档口,让八大仙门和圣庭再起冲突。”
“其二,你的才华和天赋,我生平仅见,连冲虚这般不喜你,也认为你出类拔萃,或可兴我东华一脉。说穿了,我们现在能来,皆是不希望一颗新星就此陨落,倘若你的修为始终停滞不前,让仙门中的其他后进超过,再想劳动我和冲虚这般万里奔驰,你自己也知道不可能。”
朱掌教一改掌教应有的大义和教化,赤果果地道出一番诛心之论。
“掌教放心,我保证,下回再有这等场面,绝不劳动掌教大人出场。”
许易微微一笑,传出心念。
死死盯着许易这张笑脸,三圣子双目几要喷火,怒喝道,“胡搅蛮缠,胡言乱语,今日之事,若不是朱掌教来此,你以为你能善了?”
许易冷笑道,“圣子兄能说出此番话来,连我都忍不住替你脸红,你堂堂真丹神尊连我都奈何不得,还要招来两位帮手,却在此间对王某大言不惭,说什么善了,真是天大笑话。”
“至于你说我胡言乱语,敢问封冰是何人,敢问那具丹尸又从何处借得?王某真不知何时得罪了你,竟要你圣子兄如此处心积虑,暗派杀手来戕害于我。怎么,你做初一在前,就莫怪我做十五。你不用故作镇定,你敢对天盟誓,那封冰不是你派来的,若是敢,那瓶子我立时就给你,若是不敢,王某奉劝你就此住口为好。”
三圣子心头掀起万千海浪,他怎么也没想到,许易竟连封冰背后是谁都知晓,难道是封冰泄的底?
显然,这不可能,可他又是怎么知道呢。
三圣子当然想不到,许易光凭蛛丝马迹,就推测出了封冰背后是谁。
若他早知道,烟柳江之约,他就不会去了,暗中干掉许易才是正经。
此刻,被许易将此番阴私掀开,他面上虽依旧平静,心中却涌起了狂潮,一时不知如何接茬。
孔东阁冷喝道,“什么封冰,不知你说的何人,我圣族并无此人,你不用胡言乱语,随意攀扯。至于誓言,嘿嘿,你小小蝼蚁,岂知真丹强者的誓约,通着天意,岂能轻立,若是不信,可问你们朱掌教和冲虚首座,他们生平可曾为谁立过誓约。”
他这番话,正为三圣子搪塞,谁都看出来,王千秋所言怕是不虚,三圣子若迟迟不接口,岂非是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