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误会,一切都是误会,我们兄弟二人无非是奉命行事,受制于人,前辈何苦为难我们兄弟。只要前辈肯放我们兄弟离开,我敢保证东华仙门绝不会找前辈的不是。”
圆脸紫衫心念转动许久,才说出此番话来。
原本在平时,他若受强者为难,必定报出东华仙门的名号,名号一出,纵使不能立时抵定乾坤,闻名之人也多半气焰顿消,双方便有梁子,也多能就此罢手。
而眼前这魔头,在他亮明东华仙门的名号后,还敢陡然用强,对灵炮展开攻击,更在不久前灭杀了姓王的蠢货。
哪有半点将东华仙门的名号放在眼里。
倘若对此贼,故技重施,多半要适得其反。
许易冷道:“想谈条件就要拿出谈条件的诚意,你二位总不会想拖到东华仙门人找上门来才肯作罢吧。”
圆脸紫衫一惊,奇道:“前辈此话何意?”
许易道:“怎么,事到如今,还跟我装糊涂。适才的大胡子一死,他的令牌必然爆掉,届时挨在左近的东华仙门的人马便会知晓。你二位还要我说的更清楚一些?”
圆脸紫衫与方脸紫衫惊得眉毛险些飞起,不待二人相问,许易悠然道:“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你们二位,这东华仙门的人,我宰了不止一个,对你们东华仙门的那套警戒把戏,算的上略知一二了。”
许易此话一出,宛若一把赤黑的镰刀,伸进二人的灵台中,轻轻一收,将二人的灵魂都给割裂了。
既然,这贼子杀了不止一个不止一个东华仙门的人,岂还差他二人吗?
事已至此,他二人便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这条小命到底是交代了。
万念俱灰之下,二人哪里还顾得上应对许易。
两位阳尊大能,宛若被抽掉大筋的大虾,整个人彻底灰暗起来,委顿于洞窟之间,宛若待宰的羔羊,一片死寂。
许易绝没想到这一吓,竟吓大发了,吓得二人干脆无心求生。
无心求生,他又怎好威胁。
他正沉吟是否要大刑拷虐,便在这时,那圆脸紫衫陡的发出一阵怪笑,噌的立起,手舞足蹈起来,口中念念有词道:“我有办法了,我有办法了。”
其情其状,宛若疯癫。
他陡然异动,许易面不变色,念头一动,化形骨剑立动。
见得悬于头顶的金芒已逼近眉心,圆脸紫衫这才收拢心神,重新盘坐于地,冲许易抱拳道:“这位前辈,勿要误会,勿要会晤,我有办法,真的有办法,破解眼前的局面,晚辈唐突,敢问前辈是什么境界修为?”
在他看来,许易最少是真元三转修为,弄不好便是三转以上,实在是这人强大得不像话。
许易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沉凝心神,以应不测,却据实以告道,“真元三转。”
圆脸紫衫猛的一拍大腿道:“成了,成了。”
方脸紫衫被他刺激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脱口道:“老赵,你到底在说什么?赶紧给老子说人话,作什么鬼,弄什么妖。”
生死之际,心神早就濒临奔溃,他实在再承受不得半点心神上的折磨。
圆脸紫衫拍着大腿道:“多亏前辈提醒,老曹你可还记得姓王的死鬼先前离队,是去老刘管事那里取什么?命牌,不,信符,仙门信符啊!”
“取信符怎么了,这有什么?”
方脸紫衫茫然不觉。
圆脸紫衫戳着方脸紫衫的脑门道:“用你的大脑袋好生想想,姓王的死鬼此去正是取这信符来,而三枚信符置于密匣之中,没有我三人鲜血启动,那密匣根本不会打开,没有滴血认主的信符,根本不会激发禁制,引动响应。”
方脸紫衫道:“这又能说明什么?你到底要说什么,说明了。”
他勉强忍住心头怒意,才没出声喝骂圆脸紫衫。
事已至此,已是死局,他倒是巴不得虬髯中年之死,能激发信符中的禁制,引来救兵,唯有如此,恐怕才有一线生机。
像眼下这般被这该死的青衣贼子囚禁于此,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岂非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