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七长老与余中堂焦躁不已的当口,许易终于扯上了正题,“某以为我辈修士起了争执,相争不下,自当手底下见真章,何必学长舌妇争辩不休。余老大入场之时便杀气腾腾,想要某的脑袋,已憋了这许久了,既然如此,我便给你个机会。”
“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此战你余家战败,从今往后再不得对吟秋指手划脚,吟秋将来若稍有不测,你余家便不得再耀门楣。”
许易很清楚,光靠圣使的威压与舌辩取巧,永远化不开吟秋的危机。
不打上一场,狠狠展露手段,叫这些疯狗一想到他这座吟秋背后的靠山,便心惊胆战,云家、余家的这些疯狗的撕咬便一刻也不会停歇。
“找死!”
余中堂暴声怒喝,滚滚音波,震的整座宫室都产生了些微的摇晃。
若非被许易不停地在圣使面前扣上不尊圣庭,不敬圣主的帽子,余中堂立时便要动手。
实在是许易的话,太过阴毒,不啻于拿巴掌在他余家的脸面上奋力抽打。
原来,余家家主余朝天晋位路尊,成就郡王爵位之后,余家族庭便受圣庭的敕封,修建了龙门,悬挂了御庭匾额,是为改换门庭,光耀门楣。
适才,许易竟然提出让余家不得再光耀门楣,便是要余家拆了龙门,卸了御匾,人间至辱,无过于此。
许易冷笑道:“只放狠话算什么本事?是余老大对自己没信心,自觉战胜不了我?还是对余家没信心,护佑不得吟秋的安全?若是不敢,那便请余老大你对圣使恭恭敬敬的叩拜道歉,再从此间离开。”
倘使许易要气人,真能将人活活气死,此刻余中堂气得内息乱流,周身筋骨齐鸣,如爆豆一般,宣泄滔天怒气。
云七长老赶忙道:“若嘴皮子能杀人,尊驾或能天下无敌,只是不知尊驾手中的本事,可及得上嘴皮子的几成?尊驾既叫嚣着要战,可敢算上我云家!”
说话之际,向余中堂传过心念道:“此贼非同小可,不可小觑!”
随即,便将许易瞬息之间,击败云家诸多阳尊大能之事,告知了余中堂。
余中堂传回心念道:“原来如此,我当他如何来的这滔天自信,原来是灭了几只蝼蚁,平生了股自信。”
话至此处,陡然意识到不对,赶忙道,“行天兄勿怪,不是余某说大话,在余某眼中,真元三转以下皆为蝼蚁,此人或许真有手段,余某又何惧哉。今日之事,你以为余某还有退让的余地吗?”
本来,许易适才的叫嚣,让他愤恨之余也生了些许警兆,但听了云七长老的传讯后,他反倒放心了,自认为找到了许易自高自大的根源。
许易冷声道,“云家也想参战?只怕不妥。”
云七长老道:“如何不妥?尊驾适才不还豪气干云,视天下如无物,怎的临到阵前,便缩了卵。”
“本尊观你时刻念念不忘吟秋这贱人,便连赌斗,也要余家以吟秋安危为念。岂不知今日的婚礼之上,吟秋这贱人辱我云家极甚,若是余家将之带回,也便罢了。”
“但尊驾想要护这贱人周全,需得问过我云家答不答应,尊驾既然与余家的赌斗是护这贱人周全,又何差我云家一个。只有我云家也肯以此为赌,尊驾这义妹的安全才万无一失。”
许易眉峰骤冷,如毒蛇一般死死盯着云七长老,压住心头翻覆的心绪,忽的嘴角上勾,露出渗人的微笑,温声道:“本来,我的确不愿让云家参与此次赌斗,当然不是怕了你云家,而是云家的实力我适才已见了,所为阳尊大能皆是土鸡瓦狗,非我一合之敌,此等废物便来再多,又有何用?”
“某真没兴趣打扫这些垃圾,既然你云老七迫不及待寻死,某便答应,又有何妨。除了你适才提到的,护佑吟秋安全为赌斗条件外,某还有两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