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者,也是最关键的。
他将一篇诗作,交易给了岳子陵,右岳子陵之口道出,即便有风险,或者说被人当众戳破,丢脸的也只是岳子陵,他要冒的不是身败名裂的风险,只不过是与岳子陵断交的风险。
在巨大的利益和并不能与利益相提并论的风险面前,云中歌如此选择,自然是明智之举。
如此种种,云中歌都算计得极为清楚,这才做出此举。
果然,岳子陵将诗歌道出,除却郑世子面色稍有尴尬,余者无不叫好,并无人察觉岳子陵道出的诗作有何不对。
秦清转视郑世子道:“郑兄,你看……”
郑世子道:“岳兄技高一筹,郑某甘拜下风,秦仙子无需照顾郑某面皮。输了便是输了,时间紧急,还请仙子速速喂食灵石。”
秦清点点头,素手一扬,灵石朝仙歌树掷去。
仙歌树树叶一展,便将飞来灵石接住,转瞬,血红的仙歌树再度起了变化,树叶轻摇,淙淙之声再现,一张张诗词之叶次第点亮,大放光明。
岳子陵面带得色,秦清的欢喜落在他眼中,真似吃了神仙果一般,令他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尽数舒展了。
他暗暗道,“这回,这秦仙子该当对岳某另眼相看了吧。”
秦清转过头来,素玉一般的纤掌中,托着先前的那枚诀珏,“多谢岳兄,这枚诀珏是你的。”说话,便要将诀珏抛去。
便在这时,众人发出一道惊呼,秦清循声看去,面色立时沉了下去。
原来,已点亮大半的仙歌树,忽的瞬间黯淡,才展开少部分的诗词之叶,再度敛尽,整颗仙歌树又化作原来的沉寂模样。
岳子陵目瞪口呆,瞪着云中歌道:“怎又出这般变化?”
云中歌道:“看来岳兄适才的那首佳作,虽中仙歌树心意,但终究离彻底打动仙歌树尚有一段距离,可惜,真是可惜。”
口上说着可惜,他心中却是欢喜,当日宴会,出现了那么多诗作,他只给了云三公子作的那首,乃是存了余地。
岳子陵暗自嗟讶,这云中歌太也难缠,不愧为云家子弟。
言语上能热络的说着兄弟情义,只为帮忙,可话里话外的意思,还不是赤果果的交易。
只是姓云的手腕老辣,心思细腻,给出的方案,让他竟无法拒绝
有一点,云中歌说的不错。
相比他岳某人,能在秦清面前留下好印象,结一份香火之情,其余等事根本无足轻重。
至于引荐云中歌入紫极阁之事,他也仔细想过其中利弊。
引云中歌入内,团结云家势力,颇符合他的利益诉求。
念头转动,他传心念道:“云兄将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岳某再拒绝,那就真伤咱们之间的感情了。”
云中歌传心念道,“事不宜迟,还请子陵兄品评……”随即,念出三句诗来。
三句诗作,甫一入耳,岳子陵便意识到,此诗作水准极高,非是凡品。
郑世子那首与之相比,简直一在平地,一在九天。
岳子陵传心念道:“未曾料到云兄还有如此诗才,他日你我于紫极阁相会,若逢上同门师兄弟之间的聚会宴饮,云兄大展华彩之时,可别忘了今时今日。”
见岳子陵被说动,云中歌大喜,传心念道:“若能进得紫极阁,子陵兄便是我的大恩人,此情此谊,中歌不敢或忘。”
随即便将最后一句诗也道出口来。
……………………
时间回转。
却说,此时岳子陵当众将云中歌转告的诗句吟诵出声,郑世子眼皮一跳,面上红霞欲燃。
他是个识货的,当然知晓岳子陵所作这首六言绝句远远的胜过了自己适才所作。
诗作入耳,秦清一对黑亮的星眸,猛的闪耀出精光,神念扫动,一排文字便落在灵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