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想不通,一枚灵石能制三张迅身符,算上一张风系符纸的价值,一张迅身符的成本,不过八百灵石,售出四千,翻了五倍,符术虽然奇珍,如此价值回报,应该算正常了。
忽的,灵光一现,他豁然明朗,原来自己忽略了一个关键,那便是成符率。
岂是每个符师都有自己这般可怖的成符率,便拿这迅身符来说,自己几乎百分之百的成符率,根本是其他符师难以企及的。
算上成符率的问题,四千灵石,自然远远不能体现迅身符的价值。
念头到此,他暗暗大骂起尚功堂来,仔细算来,自己的那些宝贝可都在尚功堂贱卖了。
窥见许易面有愤然,刘应鳞以为许易是对自己不上道心生不满,赶忙道,“薛兄放心,这中间的差额,刘某必定补上,只是如今刘某囊中羞涩,薛兄宽限刘某几日。”
许易摆摆手,“刘兄言重了,我与刘兄也算投缘,些许小事何足挂齿,薛某还有急务,这便告辞,你我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说罢,重重一抱拳,跃下窗台,混入茫茫人海,径自去了。
了却了刘应鳞之事,许易一路在坊间游逛,寻了一间有存储柜的兑换堂,将数枚生死瓶,分置于数个柜台,复将密匙存放于柜台上,又分别交代掌柜数个暗号,言说只要来人对上了暗号,便将密匙交付于来人。
随即,他取出传音球,分别传讯光头和尚等人,不待几人回话,随即,捏碎了传音球。
光头和尚,三角眼等人,与他虽有恩怨,但驱驰数人,得数人之助甚多,许易自觉这番怨仇,也算开解了。
他为人虽然睚眦必报,却也恩怨分别,便通过此种方式将控制诸人的生死瓶归还诸人。
出得兑换堂,许易又钻进了相邻的“天机阁”,这是一家经营传送阵盘的实力商会,缴纳了一千灵石,半盏茶的功夫,他出现了八千里外的晴川原。
若是许易吃了灵丹妙药,他还可以理解,仅仅是凡人吃的饭食、酒肉,便起到了此等神效,简直叫他无法理解。
“告诉你也无妨,此套神功,唤作酒囊饭袋功,吃的越多,越是增长气力,待修炼到吃下山一样的食物,那便彻底大成,倒拔山岚,吞噬天地,也不在话下。”
说罢,许易一阵风也似地出门去了,留下洪长老怔怔立在原地,默默盘算,暗道莫非天下真有此等奇功?
辞出了烈火商会,许易腾空而起,直射西方天际,两个时辰后,他在一间坊市落下,寻了间临水的酒楼,跨步而入。
才行进门来,一个瘦削的黑服中年迎上前来,“薛兄,可真叫刘某好等。”
来人正是又变化了面目的刘应鳞,许易此来,正是约了他。
这两个月许易潜心修行,不仅将传音球尽数收进了须弥戒中,甚至连须弥戒都离了体,摒绝一切杂念。
他摒绝杂念容易,却是苦了刘应鳞,自打那日分别,刘应鳞便再为收到许易的消息。
漫说他还正指着许易这个渠道,今后大发横财,许易还欠着他一张迅身符,不曾兑现。
“对不住对不住,近来琐事缠身,让刘兄久候了。”
许易始终以薛向的化名,应付刘应鳞,以至于刘应鳞还不知挑战钟老魔的,正是他。
寒暄罢,许易道,“托付刘兄购买之物,可带来了。”
他联系刘应鳞,非为别事,正是托付其再采购一批风系符纸。
刘应鳞道,“带来了,足足一百张!不知薛兄要这许多风系符纸作何之用。”随即,唤出符纸,交付许易。
若非两人相交以来,许易接豪爽已极,刘应鳞断不会如此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