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火系灵石,也不过两千多灵石。
一颗中品雷灵石,也不过价值两万灵石。
这劳什子大地之心,竟要二十万灵石,且是三十年前的成交价,这简直挑战了许易的想象。
如此天价,简直要逼得他打退堂鼓。
“价值的确是高,却是有价之物,可符纸制作之法,却是无价之物,以有价换无价,岂会有亏?阁下若是不能承受,某不勉强,这便告辞。”
黑袍人沙哑的声音落定,冲许易微微抱拳,转身便行。
“慢着!阁下何必如此拿捏于某,某应下便是。”
许易暗暗下定了决心,不在乎黑袍人的有价换无价理论,只在乎他的确亟需火系符纸。
至少在他心中,火系符纸的炼制之法,的确不是有价之物能够衡量的。、
黑袍人道,“不知阁下欲要哪系符纸的炼制之法?”
其声依旧平静,胸有成竹之极。
许易道,“阁下索要之物如此尊贵,莫非只想以一系符纸的炼制之法相换?”
黑袍人嘿然冷笑,“阁下何贪!”说罢,转身便走。
许易却不唤住他,心道,又来这套,不信除了我,还有谁舍得拿出这二十万灵石搏这一把。
一步,两步……三百步……
眼见黑袍人就要行出大楼了,许易顿时急了,仓皇奔出,赶上黑袍人,好说歹说,又将黑袍人拉回房内。
许易点点头,微笑地注视着他,“前提是,刘兄口中的炼制奇符的那人真的存在。”
刘应鳞道,“薛兄何必相疑,刘某实是盼望着和薛兄作个长久的朋友,岂能在此事上作假。”
许易点头,认同此言,他很清楚刘应鳞要的是什么,不是别的,正是和他的友谊,当然,友谊的背后,正是利益——一条稳定供应符箓的渠道。
从这点上讲,刘应鳞的确没有欺骗他的理由和必要。
“……不过,话说在明处,刘某也仅仅只是代为引荐,其中如何沟通,还看薛向你自己的能耐,成与不成,某不敢作保,只盼着事有不谐,薛兄不要见怪才好。”
说着,刘应鳞又替许易满上一杯清茶。
“那是自然,事不宜迟,还请刘兄现在就代为引荐,刘兄放心,事成之后,还有一张奇符送上,这张奇符此刻便送与刘兄了。”
许易口上如是应,心中亦如是想。
他本是此间过客,刘应鳞想的长期稳定的奇符供应渠道,这是不可能的了,但他从不是知恩不报之人,虽明知刘应鳞相助,纯为自己利益,他心中依然领情,便想着事成之后,再赠其一张迅身符作谢,以酬其功。
刘应鳞不知究竟,欢喜得莫可名状,当即收了奇符,唤来侍者,替许易要了间雅室,交代许易一声,便自下楼去了。
许易对着湖景,只从斜月西沉,等到天际发白,感知之内,终于又有了刘应鳞的踪迹。
刘应鳞却未跨入楼来,径自守在门外,一位体型瘦小的斗篷人蛇行龟步,缓缓朝自己所在的方位靠近。
曲曲折折,数百步的距离,此人竟走了有半盏茶的光景。
门推开了,入内的是个浑身笼罩在沉沉斗篷内的黑袍人,沉重的斗篷必是特制,连许易犀利的感知也丝毫不能透入。
“是你想要炼制符箓之法?”
来人声如下沙,听不出年岁,毫无曲折,劈头盖脸抛出问题。
“正是!”
许易微微抱拳,“阁下既来,当是有的谈,还请阁下开出条件,看某方能否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