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荣暗道不好,正待出声,谢流风竟已挥手,绿衣青年上前,将雪紫寒引了下去。
酒宴自此无滋无味,辞出殿来,周世荣花了点功夫,弄清了雪紫寒驻地,直趋后山,才跨上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便瞧见绿衣青年和数位甲士,站立在一间乌楼前。
“糟糕,姓谢的这是下了多大决心!”
周世荣暗叫不妙,才隐到树后,便见白衣翩翩的谢流风骑乘白鹤,落于屋前。
他暗暗叫苦,姓谢的王八出场,他即便拿出手段强攻,怕也难得手,除非使出鬼术。
可此术一施,身份即明,必将招致围剿。
左思右想不得,灵光一现,周世荣手中多了颗传音珠。
不错,他将主意打到了许易身上。
传讯与许易,一来表示自己尽力了,这件事上,许易须怪不得自己。
二来,他正愁许易难寻,如今正好借着此事的由头,让许易自来。
至于许易能否救出雪紫寒,却不是他操心的了。
小贼奸狡,即便不能得手,自保定然无虞。
最好的结果,却是小贼和姓谢的两败俱伤,说不得小贼还会落入自己掌中。
越想越觉此法精妙,哪里还肯去管雪紫寒是否会名家不保,匆匆朝居所赶去,炮制措辞去了。
…………
雪紫寒才将门关上,便朝窗台奔来,对着翠竹丛中的一株漂亮的小花传出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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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实力,战宗隐为七大正门之首,战天子乃是此界感魂境顶尖存在。
感魂期老祖是否有过相互攻伐,外人不得而知,尤其是同为感魂中期的几位老祖,根本无法直观地判断孰强孰弱。
然直观不成,自有那聪明人查验蛛丝马迹,分强辨弱。
每年皇室祭祖大典,皇室皆会像大越感魂境老祖赠送厚礼,以示敬重。
有心人便从皇室的名单次序,窥出了强弱,排列第一的赫然是战宗掌门战天子。
周道乾能入战天子法眼,成为其亲传弟子,身份已非比寻常。
此次周世荣赴龙首峰,受到颇为隆重的接待,充分反映了周道乾如今的地位。
却说流风长老话罢,周世荣含笑道,“尊者不用替晚辈遮掩了,晚辈此生只愿温柔乡中醉死,不思其他。倒是尊者神功盖世,家父亦尝对我言,凝液境中论当世英雄,能入他法眼,不过寥寥几人,尊者却是家父第一等佩服之人,一招剑湖烟雨,家父自言多半也是接之不住,实在令人佩服。”
周世荣高帽子不要钱丢来,砸得流风长老晕头转向,大笑不止,这马屁却是拍到了流风长老心坎中。
上三天长老众多,流风长老忝列其中,若论修为,实在排不到前列,但其却是梵摩苛亲传弟子,向来自认高人一头。
今次上三天在龙首峰分派了三名长老,领头的正是他谢流风。
尤其此次临行,梵摩苛亲自将他唤到近前吩咐,说什么星空隧道隐隐有变,若非抓捕疤面道人事急,师尊自当亲临,末了,还要他在发现七煞魂碑出现异动,第一时间通知,万不可懈怠。
谢流风郑重应下。便将此事抛却一边,心中得意不已。
他只记得梵摩苛肯将如此重要之事,托付自己,乃是看重自己的能力。这也是他谢某人压过派内其他长老的明证。
此刻,周世荣因地制宜,一番吹拍,真是说到了谢流风心坎里。
谢某人崖岸自高的似客气实自捧的长篇大论一通,满座俱是吹拍之声。
此次宴会。本就是谢流风牵头举办,正为结交各方英雄,满座温馨马屁,熏得谢流风陶然欲醉。
周世荣见火候差不多了,朗声道,“难怪家父尝言,只有尊者这般醉心武道不萦于外物的高人,才配攀登武道巅峰,晚辈佩服之余,羞愧万分。罢了罢了。我已是烂泥,当碾作尘土。”
谢流风安慰几句,越发自得。